我通過車窗,看到申?花容失色的一張臉。很快就有人去開車門,但是申?明顯為了保護自己,把車門鎖了起來。

那些小混混們見狀,有的就罵了起來:“臭娘們,真他麼不仗義,咱們走!”

有的則說:“她錢還沒給呢!”

這時,我才知道,原來這些小混混隻是申?雇來的,自然不是心腹臂膀,不會心甘情願給她無償做事。

果然,當那些後來的人開始砸車窗的時候,那些小混混們便全都溜走了。

我聽到申?在車裏驚聲大叫:“別砸了,別砸了,我開門!”

她打開了車門,小玉從車裏麵鑽了出來,整理了一下破的七七八八的衣服,向我走來。

申?則躲在駕駛位上,什麼也不敢做,連手機都不敢摸一下。

小玉正常回到了學校,我卻被來的那些人帶走了。

走的時候,我笑著跟小玉說:“沒事,你回去吧,我是有後台的人!”

我看到她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我:“不會這麼巧吧,我說你有後台,你就真有後台了?!”

我被帶到了一家酒店的某一層的某個房間門口,那些人就離開了。

我看到房間的門虛掩著,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燈光很明亮,劉海正坐在沙發上,手裏夾著一支煙,聽到動靜後,抬起了一張鐵青的臉。

“齊琪,你倒是挺能耐啊,我剛說要對你的人生負點責任,你就給我沒事找事是吧?”

我從劉海的話音裏聽得出,他今天很不高興。

我低下了頭向他認錯:“對不起,是今天和我一起吃飯的那個朋友,她出了事情。”

劉海的眼神一凜:“你的朋友?把我們的關係告訴她了?”

我急忙搖了搖頭:“我沒那麼傻的。”

“那女孩是個學生吧?”劉海問我。

我承認道:“是的,我剛認識她不久,覺得她挺有趣的。”

因為我、小玉、周進三個人之間的特殊關係,我不希望劉海繼續問下去,我不想讓劉海知道我過去的那些事情。

劉海沒有繼續問,而是看著我,沉默了很久。

“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以後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那我們之間就直接解約吧。”

沒有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出來,我的心頓時一涼。

如果真的因為我給他找麻煩,他跟我解約的話,那麼我的錢就沒有著落了……

更重要的是,我舍不得他啊。

我後悔得幾乎都要哭出來了,走到了他的身邊,開始求他:“劉海,請你原諒我吧,當時情況很緊急,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誰會來幫我……”

“可你又怎麼知道我會來幫你呢?”他反問我。

“因為,你最後確實幫我了啊……”我喏喏道。

“丫頭,人生可不是用來賭的。”

劉海看著不斷啜泣的我,眼睛裏的神色難以捉摸。

“過來吧。”他拍了拍身邊的沙發。

我抹了一把眼淚,走了過去,乖乖地坐在了他的身邊。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抹了抹我眼角的淚水:“別哭了,哭起來就不好看了。”

我試著對他撒起了嬌:“你原諒我,我就不哭了。”

他歎了口氣,笑著對我說:“上帝都說了,年輕的錯誤,總是容易得到原諒,我又怎麼能不原諒你呢。旦有些道理你必須要懂,結交人要摸清對方的底細,凡事量力而行,不做不知輕重的事,不要輕易消耗別人對你的好感和信任……”

我一臉崇拜地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話,他回看我一眼,卻被我太過虔誠的樣子給逗樂了。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又不是上帝……”

我破涕而笑,伸手牢牢抱住了他的胳膊:“你就是我的上帝……”

那天晚上,我抱著我的上帝睡了一晚。

和劉海在一起,我非常想主動一下,可是他卻不給我機會,他一定要我表現得很被動才滿意。

我猜想,這也許源於一個男人內心深處的控製欲吧,掌控並享用著手中的女人,往往要比享受女人主動的付出要更有樂趣,也更有成就感和獲得感。

等我醒來的時候,劉海已經離開了,我也匆匆起了床,收拾妥當,正想離開,卻聽到有人敲門:“劉海,你在裏麵嗎?”

那聲音……好像是他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