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人的旅行(2 / 2)

某一天,我也忘了是怎麼打開了一個好友的空間,看到了摘抄的但丁的詩《愛情與高貴的心靈》:愛情在心靈中恬靜地休憩,或是短暫的睡眠,或是安度漫長的時辰。

我又想到阿健和劉海,想到記憶中的那場邂逅。

對我來說,當時的經曆,讓一場愛情駐入了心靈。

可是後來的一場變故,還是將它揮去了。

兩年後,我愛上了另一個人,謎一樣的那個人,那個曾被我無視的人!

就算舊的記憶再次找回,就算任憑理性如何遮掩和否定,它都保持著應有的樣子,我若是詆毀它,它便用輕輕的刺痛來懲罰我……

我沒有喝酒,也沒有熬夜,隻是靜靜地坐在窗前看著太陽落山,一直保持呆呆的狀態,腦袋裏什麼都沒有……

已經是半夜了,屋子裏太暗,我打開電腦,上了QQ,有一個頭像在跳動,昵稱是阿健,猶豫了一下,我點開了消息框。

小琪(我自己):阿健?

阿健:齊琪,我終於等到你了(屏幕上很快便有了動靜)

阿健:你承認我們的開始,是因為彼此間的相互吸引嗎?當然,我沒有那層意思,我是說,那種純粹的吸引,不在乎對方的其他條件。

小琪: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過我承認,當時確實是那樣的。

阿健:有些一見鍾情的意思,對嗎?

小琪:應該說,完全是。

那邊一時沒有了動靜,過了大概有三四分鍾的時間,才有了回話。

阿健:遇上你,我覺得自己很幸運,但是後來的一場車禍,改變了一切,我變成了現在的樣子,而你也失去了記憶。

小琪:這些,我並不知道。

他的輸入狀態提示正在輸入,我的手離開鍵盤,交叉在胸前,靠在椅子上,等著他的下一段話。

阿健:我感覺到了和你相處的壓力,我走不進你的生活,走不進你的心。我想辦法縮短你我之間的距離,卻害怕被你嘲笑。

我知道,當一個男人的真誠被嘲諷的時候,是最最痛苦的……不管他是否真的卑微,是否真的值得嘲笑。

阿健:這些,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或許,你聽了會覺得我很無能,很軟弱吧。

阿健:但是既然說了,也不能在乎這些感受了。感受是無所謂的,我想表達我真實的心,和真實的想法。

又是一段停頓……

阿健:我一直沒有說出口,我想愛你一輩子,我想讓你幸福。

但是,我拿什麼讓你幸福呢?尤其是你已經愛上了劉海,你的世界始終在我理想的上空,我站在瞻仰你的人群中,第一感覺就是自慚形穢。

沉默了有多久,我不知道。

最後,還是阿健發來了消息。

阿健:快把手機開機,我想打電話給你,我想聽聽你的聲音!

大概已經很久不用手機了,我都忘記了,手機什麼時候沒了電!

我打開了手機,給阿健撥了電話過去,通話的時間並不長,阿健說會等我回去,他會帶我去一個地方,但是卻不肯透漏太多的有關訊息,隻說是要給我一個驚喜。

我的心情,多少開始有了些期盼,把所有的事情都置之腦後,記憶中的那些事情,周進、秦曉娟、餘暉、章小玉的事情,還有彎彎姐、瑤瑤她們那些情婦圈的朋友們。

隻是,我無法把劉海置之度外……

此時此刻,那種抑鬱的心情悄然來襲,再次抬眸,放眼窗外的人海茫茫,川流不息的車輛,行色匆匆的路人,華燈初上的夜景,遙遠的不知何方的家鄉……

這一切,都如同與我陌路。

回去的那一天,塞北的上空一片陰霾,片片雪花在車窗外飛舞,然而我不再觸景生情,因為我心裏懸掛著暖暖的太陽……

回到重慶後,最初的一段日子裏,阿健一直沒有和我見麵,他說他在忙重要的事情。

我表示理解,過了些天,他便給了我一個影展的地點和時間。

那個影展在市中心一家他朋友開的影樓裏舉行的,我有一種奇怪的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像是那次去看餘暉的畫展……我擔心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那一天,天氣依然陰霾。當我到達那裏的時候,透過玻璃,看到裏麵幾乎沒有人。

“請問您是?”站在門口的禮儀小姐笑著迎接我邊。

“我叫齊琪。”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