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實證明,想要安慰林鬆霞,隻是我一廂情願的事情。
我給她打了三次電話,三次都被她拒接了。
我收拾好了東西,前去她們宿舍找她,結果一到宿舍門口,就被她們同宿舍的女生給圍了起來。
我說我找林鬆霞,那幾個女生一個個對我橫眉怒目的,把我“請”進了衛生間,然後關上了門。
“你們想幹什麼?”我一邊問她們,一邊掃視著衛生間裏的情況。
事情還沒來得及攤開說,就遭到如此“禮遇”,眼前這幾個人明顯是對我有誤會,說不準就會對我做出點啥事來。
吵嘴啥的我不怕,因為我臉皮夠厚,可是要動手的話,他們人多,我肯定得先撈個趁手的東西才行。
隻是,衛生間裏幹幹淨淨的,掃視了一圈,我隻看見牆角立著的墩布,馬桶刷,皮搋子……
她們一共三個人,家夥事也就三件,我尋思著,看來一會兒必須眼疾手快點了。
不過眼下嘛,還是先看看眼前這三位的態度。
她們要是想聊聊天呢,雖然廁所裏味道差了點,我也勉強能接受,畢竟大家都是文化人,總比用那些家夥事幹架要文雅點。
隻是,眼前這三個女生把我關到廁所以後,一直都沒跟我說話,我問她們幹嘛也半天不回答,反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邊低聲細語,一邊跟看怪物一樣看著我。
她們那樣子,不像是有組織有目的的樣子,這讓我覺得有點小失望。
我瞬間便放鬆了很多,大搖大擺地往牆角走去,一邊留意著她們三個人的反應。
她們三個人顯然是缺乏戰場經驗,倉促中竟做出一個非常煞筆的決定,派了一個人去守門!
難道她們,以為我要逃跑?!
我站在窗戶邊上,手扶著窗戶,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以為踢球呢!還守門?!再說沒長腦子啊,門在外麵,我走的方向是裏麵,就算是跑也是跳窗戶啊!”
那兩個女生頓時反應過來,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你看著她,別讓她從窗戶逃跑!”
另一個反應迅速地向我衝了過來,一邊囑咐同伴:“快給申姐打電話,讓她快點來!”
“申姐?!申葇?!”我心裏暗罵了一句,她娘的,怎麼又是這個碧池!
我還沒來得及仔細琢磨這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個女生已經衝到了我麵前,張著兩隻手就要來抓我!
我操起皮搋子就是一懟,不偏不倚戳在了她的臉上!那女生被我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嗷地一嗓子摔倒在地,跌了個四仰八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臉長得跟皮搋子太有契合度,皮搋子都被她的臉給吸了過去,她用手扒拉了半天才弄掉,然後便露出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來。
“這他麼六樓,跳窗戶?!我傻啊?!”看著那女生的猙獰之態,我笑得前仰後合。
我以為她受到如此大辱,會立刻爬起來跟我幹架,哪知道她爬倒是爬起來了,卻沒有撿起皮搋子跟我打,而是伏在洗手池上哇哇吐了起來……
這又讓我感覺有點掃興,悠悠地走上前去,撿起了地上的皮搋子,又拿起馬桶刷,把這兩件比較惡心的兵器,從打開的窗戶扔了出去!
就在那個被我用皮搋子幹倒的女生嘔吐不止的時候,另外的兩個女生,一個還在守門,一個還在打電話,除了表情錯愕之外,竟一點兒都沒有慌亂。
陣腳倒是壓得挺穩當!這讓我深感佩服!
我擰開了水龍頭,拿著墩布沾滿了水,杵在那裏等著她們接著出招。
這時,那個打電話的終於掛掉了電話,顫抖著手指著我說:“你別得瑟,申姐馬上就來了!一會兒你最好老老實實交代清楚,你是怎麼設計害林鬆霞的!”
“我?陷害林鬆霞?!”我挑著眉毛,一臉奇怪地問她們,“你們憑什麼說我陷害林鬆霞?!有證據嗎?!”
“林鬆霞自己就是證據。”那個打電話的女生頗具正義感地說了一句後,眼睛撇到了別處去。
我冷冷地看著她,心裏琢磨著,這件事八成又是申?在借題發揮,她一直都看我不順眼,估計早就想找個由頭收拾我一番了。
“既然林鬆霞自己就是證據,那我想麵對麵問問她,可以麼?”
其實我知道,這話提了也白提,既然申?鐵定要收拾我,肯定是不會讓我見她的,之所以還要問,不過是想更確定些。
果不出其然,那女生說她做不了主,要等申姐來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