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越說他跟瑤瑤直到最後都沒有談妥,昨晚我和邵然離開之後,他們才真正激烈地吵了一架。
現在,瑤瑤已經徹底放棄了新店的工作,跑回薑越給她買的房子裏去了,不肯出來,不肯做事,逼著薑越按照她的意願解決問題。
我說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你薑越縱橫商界這麼多年,區區一個瑤瑤離開,也不見得對你的生意造成多大的影響。
薑越抽起了煙,笑著說:“是沒啥事,我已經讓邵然去頂替瑤瑤了,提起做生意,邵然可是比瑤瑤強太多了,隻是我一直對他比較忌諱,不想用他而已。”
我又想起邵然跟我說過的話,薑越是他的親哥哥。
看來我錯了,薑越和邵然之間沒有什麼太大的矛盾,他根本就沒有懲罰他,而是委以重任。
“哦。”這也許是生意上的事,也許也是哥倆之間的家務事,我覺得我不能評價此事。
薑越立刻便發現我的態度不是太對,一雙敏銳的桃花眼看著我,隻把我看得惶惶不安,問他:“幹嘛這麼看著我?”
“你想聽我的故事?是麼?”薑越突然問我。
我點了點頭,表示是這樣的,並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薑越皺著某頭,大概是打了下腹稿,然後碾滅了煙頭,給我講了起來。
不過,他講的不是他的身世背景,或者家庭關係,而是有關女人的事情。
薑越告訴我說,他從十幾歲就開始在重慶的酒吧工作,十幾年裏見識過形形色色的女人。
“在酒吧確實能見到很多女人,可是我覺得來酒吧的女人大多是氣質膚淺、性格張揚、貪玩縱欲的類型,你見識的不過就是這些女人而已。”我有些故意和他抬杠的意思。
薑越愣了一下,沒有反駁,隻是一笑,隨手按了遙控器,正對著床的監控牆便亮了起來,整整四四十六個顯示屏上,拚湊起了酒吧裏全角度的實時監控畫麵。
此時正值深夜,舞池裏燈光閃耀,人頭攢動,周圍的散座和包廂也都爆滿,服務生們穿梭其間,手中拖著價格昂貴的酒品和食盤,吧台處的調酒師也忙的不亦樂乎。
薑越打開了其中的一個畫麵,是吧裏的安靜區,我知道隻有比較高檔的酒吧才會有這樣的區域設置。
有兩個穿著時尚,姿態優雅的女人坐在臨窗的沙發上,一邊欣賞夜景一邊聊天。
“你看,像這些來酒吧卻不蹦迪,也不聽歌手彈吉他唱歌的女人,本身就是比較有內涵,追求不同尋常的女人。”薑越眯著眼睛說。
“看來你勾搭過。”我淡淡說著,點著了一支煙。
薑越燦然一笑,繼續翻騰畫麵,是某些光線昏暗的角落,竟然有人在那裏偷情……
“玩刺激的女人……”我笑著說,有些意興闌珊。
“這女人歲數不小了,也是個事業型的女強人,服務她的那個是吧裏的一個服務生。”薑越補充道。
“原來你們這裏還有男公關?”我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薑越搖了搖頭:“不是男公關,隻是服務生而已,他們的關係是私人關係。”
“你允許你的員工跟吧裏的客人隨便搞這種男女關係?”我真是有些不理解薑越對酒吧的管理風格。
薑越說:“當然不是,我睜隻眼閉隻眼,隻是為了自己看而已,如果有一天我懶得看了,分分鍾就讓他們拆散了。”
“你可真夠閑的……”我低聲咕噥了一句,沒想到薑越還有這種癖好。
也不知道他聽到沒聽到,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反而繼續興高采烈地給我介紹各種女人,一件又一件透露著酒吧裏的各種秘密。
看著看著,聽著聽著,我就難免有些厭倦了,因為這不是我關心的事情,即使是閑聊,我也覺得沒興趣。
於是,我便適時打斷了他,問了一句:“你當初為什麼會選擇瑤瑤呢?”
薑越湊近了我,伸手攬住了我的肩頭,他手掌的溫度和力度,讓我感覺到他的心情,似乎因我提起的這個話題變得有些沉重。
“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薑越說。
“我覺得你對瑤瑤其實不是特別在意,至少沒有達到她對你的期望值。”我說。
薑越點點頭:“確實,從發廊小妹到女白領,從三五百的小姐到三五千的夜總會出台女,從秘書助理到良家婦女,還有模特、空姐、演員……
我玩過各種各樣的女人,直到後來,連我自己都厭倦了,卻找不到自己滿意的類型,於是我就想著自己打造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