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要結婚(1 / 2)

雖然我再三辭謝,凱文還是幫我交了話費,一交就是一千元。

這讓我覺得特別不好意思,我對凱文說:“你幫我交一百就可以了,怎麼交這麼多。”

凱文假裝驚訝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哈哈大笑著說:“隻是多個零而已,這預示著我們之間的關係會更完美。”

好吧,這個外國仔可真會說……

他這種曖昧不明的話,弄的我一臉羞澀,急忙從包裏掏出一千塊交給他,並對他說:“真是太感謝你了,這樣吧,我把錢付給你。”

凱文拒絕,我就假意生氣,硬是把錢塞給了他。

凱文隻好收了起來,然後他送我出了餐廳的門,問我怎麼回去,要不要他送我。

我說不用了,還是照看你的生意吧,我自己可以打車回去。

整整一路上,我都在想著這個外國人凱文,我不知道自己到底那裏吸引他了,明顯著從他的眼神裏,我感受到了一種貪婪而熱切的欲念。

我照著鏡子看自己的臉,問自己:齊琪,難道你真的是一個水性楊花、招蜂引蝶的女人嗎?為什麼有的男人一見到你就會魂不守舍呢?

可是我都在努力脫離那種生活了,我在努力地做一個普通女人,隻是習慣了躺在床上用肉體賺錢的我,真的是受不了自食其力的苦……

想想剛剛從包裏掏出去還給凱文的一千塊,我的心中就有些緊巴巴的感覺。

最近手頭真的是又發緊了……開店不是很賺錢,為了賣宋維明的麵子,雇了兩個人,把店裏賺的錢基本都用光了。

偏偏就在這時,家裏又來了電話,這次不是父親打來的,而是母親打來的。

我接通後,便問母親病治好了沒有?現在在醫院還是在家裏?

母親沉默了片刻後,跟我說:“閨女啊,媽今天打電話是有事和你說。”

除了藥費,我想不出我媽找我還有什麼事,就問她:“什麼事啊?是不是藥費不夠了?”

“不是藥費的事,是別的事。”我媽在電話裏頓了頓,然後跟我說:“是你哥的事。”

一聽是我哥的事,我就一顆頭兩個大了……

“我哥能有什麼事呢?是不是他又惹什麼事了?”我皺著眉頭,沒好氣地問我媽。

“小琪啊,不是壞事,是好事!你哥要娶媳婦了!媽忙著給他們置辦東西做準備呢!你呢?啥時候回來參加你哥的婚禮啊?”

我媽興高采烈地說著,完全沒有顧忌到我跟她的感受絲毫不一樣。

說心裏話,聽說哥哥要結婚,我心裏一點喜慶的感覺都沒有,也沒有祝福他的心思。

因為,我的童年就是在他的打罵和欺辱之中度過的,從小到大我對我哥這個不爭氣的敗家子兒沒有一丁點的好感。

在我的印象裏,長大後的他好吃懶做,抽煙喝酒,賭博打架樣樣都占,一天到晚在外麵惹禍,從來都沒有讓爸媽省過心。

現在,他都已經快三十歲了,還是讓爸媽操碎了心。

用我媽的話說,我哥就是個討債鬼,上輩子我們全家都欠他的。

小的時候,我相信媽媽說的是真的。

長大以後,我明白了,我哥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從小就沒有走上正路,而是接觸了太多的邪門歪道,養出了一身的不良嗜好,這些東西對人的影響深入骨髓,改都改不了。

我知道,世上有很多像我哥這樣不走正路的人。

這樣的人,若是換了一個有錢的家庭的話,有足夠大的經濟後盾做支撐,可供消耗,供他為所犯的錯誤買單,也就隻是毀自己而已,至少別人不會受連累。

可是這樣的人生在一個窮苦的家庭,那簡直就是天大的災難!

在我家,我的父母還有我都被我哥哥所牽累著。

我知道,其實這些年,我一直都不少給家裏寄錢。

每次我寄給家裏的錢,大部分都進了我哥的口袋。

母親身體雖然有病,卻是舍不得讓我哥受委屈,寧願自己少吃點藥,少去兩次醫院,也會省出錢來給我哥花。

而我父親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既沒有賺大錢的本事,又沒有在教育孩子身上下過一點功夫,他管不了我哥,隻知道跟我要錢。

這麼多年了,其實我對父親也沒有好感。

所以,我偶爾會掛念母親的病情,但是我從來都不想家。

以前要錢的時候,都是父親給我打電話或者發短信,而且從來都是隻提錢,多一個字、一句話都不會說。

母親,從來都不給我打電話,偶爾會在父親打電話的時候,在一旁讓父親轉達幾句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