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被撞到了(2 / 2)

他不是別人,正是劉海……

我的心,當時就像掉進了冰窖裏一樣,一捏就能碎成粉末。

再看劉海看著我和薑越的眼神,比刀刃還鋒利,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我懷疑那短短的對視之間,我就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其實,早在進入會議室看到對方是陸佳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我和薑越的關係,遲早會被劉海知道的。

以陸佳對我的恨之入骨,肯定會在劉海那裏提及此事,以證明我是一個多麼水性楊花的女人,根本不配待在劉海的身邊。

我心裏也是有準備的,將來要怎麼應對劉海對我的質問。

隻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就讓劉海看到了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恰恰薑越還是他老婆陸佳的生意夥伴。

而薑越和我的動作也十分親密,一看就能明白兩個人之間是怎樣的一種關係。

此時此刻,我是渾身張滿了嘴,也別想說清楚自己和薑越之間是清白的。

當然,我也沒有那麼虛偽,撞都被撞見了,我自然會承認的。

隻是,心裏無端又覺得萬分委屈起來,劉海的眼神充滿了責難和怨憤,這讓我的心裏非常非常不好受,我在心裏默默念著:“對不起,對不起……”

我的眼淚已經流出來了,劉海就那麼看著我,等到陸佳上車之後,車窗輕輕合上了……

“寶貝兒,怎麼了?!怎麼哭了?!”當薑越發現不對勁兒,喊我的時候,我已經陷進悲傷的漩渦中不可自拔了,哭的像個淚人一樣,泣不成聲。

“到底怎麼了這事,說哭就哭,難道你還真以為自己是當演員的料啊!”薑越一邊半開著玩笑,一邊萬分焦急地將我扶進了車自裏,自己也坐了進來,然後讓司機開車。

司機問:“薑總,去哪裏?”

“飯店!”薑越略顯煩躁地說了一句。

問了好幾遍,我都不吱聲,薑越皺著眉看著我,幹脆也不問了,一張接一張地給我遞紙巾,看著我哭,讓我擦眼淚。

其實,我也不想當著薑越的麵,哭成這樣,畢竟太可疑了。

但是我忍不住,我實在是太傷心,太難過了。

我的腦海裏,一直都浮現著劉海剛剛看我的那個眼神,那種埋怨與責備,並且永遠不會原諒我的眼神。

那是一個信號,一個剝奪我在他身上所有用情都將得不到回報的信號,所有的美好渴望都將化為灰燼的訊號。

我從來沒有對哪個男人用情如此之深,深得連我自己都難以相信。

劉海,是我至今為止,唯一可以用愛來形容的男人。

而我就這樣辜負了他,辜負了自己心中的愛,我覺得自己罪惡深重……

我也曾想過,像我這樣在男人間日日夜夜周旋的女人,總有一天會翻船,總有一天要為自己的不忠而買單,這是活該的,是我應得的報應。

但是這一天到來的時候,沒有想到我依然會想不開,依然會難過如此,依然會痛不欲生。

直到進了飯店,與薑越麵對麵坐在餐桌前的時候,我的臉上還如死灰一樣沉寂,淚痕掛在嘴邊,整個人失魂了一般。

“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會逼你。先吃點東西吧,有什麼傷心事,暫且放一放。”薑越跟我說。

我努力地平複了一下心緒,抬起頭對他說:“不好意思……”

“跟我還用客氣。”薑越笑著看我,眼神裏滿滿的是關切。

從來沒有想象到,他還有這樣善解人意的一麵,我一時更是覺得不適應了。

這時候,侍者把擦得錚亮的刀叉遞給了我,並打開了餐盤的蓋子,形狀完美的法式鵝肝散發著噴香的味道,直奔我的鼻翼而來。

鵝肝是薑越最喜歡吃的東西,在他的熏陶下,我也漸漸喜歡上了它的味道。

放在平時,我會迫不及待地布下刀叉,一品為快。

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鵝肝的味道並沒有引誘到我的味蕾,反而事與願違,我聞到了之後竟然感到非常惡心……

對麵的薑越已經切了一塊鵝肝放心嘴裏嚼了起來,一邊說著:“嗯,味道很正宗,快嚐嚐!”

但是我卻再也忍不住了,胃裏已經翻江倒海起來,我急忙捂住了嘴,從座位上彈了起來,匆匆跟薑越說了聲:“我先去躺洗手間。”

說罷,我捂著嘴直奔洗手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