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床是你老婆吧?”我問出了自己心中最惦記的事情。
薑越微微怔了一下,問我:“你怎麼知道的?”
“你不是說,你跟她有仇嗎,看上去好像不是那麼回事。”我又說。
薑越看著我,噗嗤一聲笑了,把我緊緊報到他的腿上坐下,靠近我問了句:“怎麼,你吃醋了?”
“才沒有,我有什麼資格吃醋呢,我不過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罷了。”我心裏其實不是這麼想的,但是不知為何,就是不想讓他心裏太舒服,所以才故意這麼說。
“好啦,先別生我的氣了,我問你點事情,你要如實告訴我。”薑越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地跟我說。
我很清楚薑越剛剛送走了他老婆,就又返回來,肯定就是來找我的。
至於他要問我什麼事情,我大概也猜到了,無非就是眼看著我跟他老婆住到了一個病房裏,擔心會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
“什麼事讓你這麼惦記,大半夜的還特意跑過來一趟?”我問他。
“今天王芳跟你說什麼了沒有?”薑越反問我。
他說的王芳是個陌生名字,我疑惑地皺起了眉頭:“誰是王芳?22床?”
這時,我想起了他老婆給我的名片,隻是我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眼。
“嗯。”當著我的麵提到自己老婆的名字,薑越還是有些尷尬。
“沒說什麼,她把我當成是陌生人,就是談了點育兒經而已。”我說。
“她跟你談育兒經?找錯對象了吧……”薑越有點起了懷疑似地看向我的腹部,用手摸了摸又按了按,狐疑地說,“對哦,這裏是婦產科,難道你也有了?”
我沒有想到,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竟然引起了他的猜測,我的心裏立刻就不安起來,慌忙對他說:“沒有。”
“沒有?那你在婦產科的病房裏住著幹什麼?”薑越目光中的疑問更大了,他還特意看了看病房的設施,確實,嬰兒床和保溫箱是這裏獨有的設備。
“誰說非得懷孕生孩子的女人才能住婦產科,婦科病的也能住啊!少見多怪!”我努著嘴對他說。
聽我這麼一說,薑越微微鬆開了我,雙手扶住了我的雙肩,鄭重地問我:“你的病了?什麼病?嚴重嗎?”
我瞪了他一眼,暗帶竊喜地問了句:“看把你嚇得,這下是不是不敢碰我了?”
薑越有些尷尬地抿了抿嘴,那樣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我在發笑,他以為我是在騙他,就繼續追問,還要看看我的診斷證明。
我心想,這可不行,診斷證明要是給他看了,被他知道我真的懷孕了,那可就完了。
本來我就不想跟薑越繼續保持關係了,現在他老婆已經出現了,而且都快給他生孩子了,我要是在這個時候出來坦白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他的,那就是明擺著爭寵,肯定會引起大亂子的。
“診斷證明你就別看了,反正我幹這一行,得病也很正常,醫生說,我的病需要點時間才能治好。”我放軟了語氣,看著薑越的臉,一時間很想知道如果我真的得病了,他會是怎樣的態度。
薑越也看著我,眼神變得溫柔起來,他輕輕地把我又拉進了懷裏,用果斷而堅定的語氣安撫我說:“隻要能治好就行,選最好的醫院,找最厲害的專家,一定得治好了,錢上麵也不用擔心,有我呢。”
我鼻子瞬間就酸了,伸手環住了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胸口哭了起來。
雖然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此時此景,我已經入戲太深,就像自己真的得了什麼不治之症,而薑越就是那個對我不離不棄的好男人,讓我的心裏充滿了感動。
“別哭了,乖。”薑越撫摸著我的臉頰,抹掉了我眼角的淚珠。
“你為什麼要騙我呢?你跟你老婆明明感情很好,你為什麼要說那些謊話故事來忽悠我呢?有意思麼?”我哭著對他說,心裏確確實實有些糾結那些事情。
“我沒有騙你,我跟你說的都是真的。”薑越歎了口氣,蹙起了眉頭,那樣子似乎有很深的憂愁在心中。
“其實,看到你們夫妻恩愛的樣子,我才知道當初瑤瑤不是輸給了自己的野心,也不是輸給了我這個競爭者,而是輸給了你的妻子。”不管他有多麼難堪,我也必須吧我心裏的話一吐為快。
他沒有說話,目光裏似乎閃現出一絲歉疚,我想我大概是說對了。
我繼續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其實你何必騙我們這些可憐的女人呢,我們本身都已經放下尊嚴,不計較別人的看法,隻想弄點錢而已,你何苦非要給我們下感情圈套呢。你是覺得很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