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是她救過我兩次,加上人也很好,我們就交了朋友,聊天的時候說起來的,我一時心腸發熱,就答應了她幫她試試。”我解釋說,“不過你放心,我也沒提你的名字,她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
薑越這才放下了警惕,穿上了皮鞋,披上了外套,準備出門。
末了,還不忘囑咐我一句:“去再睡一會兒吧,時間還早呢。”
薑越走後不久,我也起床了,因為睡不著,心裏還惦記著換病房的事情。
我想早點換了,免得再和他老婆王芳碰麵。
可是等到護士查房的時候,我跟護士提了換病房的要求之後,立刻遭到了拒絕。
原因也是可以理解的,醫院人滿為患,根本就沒有空閑的床位,更別說是單人病房了。
我問護士能不能調換一下病房,跟別的病人換一下床位。
那護士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目光看著我,兩秒鍾後,很不客氣地對我說:“沒事回病房去休息行嗎?一大堆要生孩子的產婦都排著隊想住進來都沒有床位呢,您當這裏是高級賓館啊,還想換個房間?!”
上班忙的像陀螺,日日麵對各種患者,處理各種繁瑣的事務,還常常要值夜班,我能充分理解護士這個職業的不易。
所以,盡管小護士的話說的難聽了些,我也沒有想要同她爭辯,和她說了聲對不起後,便轉身離開了護士站,回到原來的病房收拾東西,準備出院。
東西也不多,有些水果零食什麼的都是秦驍龍當時給我買的,我也不打算帶走。
我自己就隻有兩套衣服和一個包。
為了不讓薑越看到我的病曆消息,我把所有的住院單據和檢查片子都收拾起來,塞進了包裏準備帶走。
可是就在這時,剛剛那個在護士站懟過我的小護士進來了,說我還有個什麼檢查沒有做,讓我馬上去做。
我說我不做了,我覺得自己已經好了,想出院。
她說你錢都交了,不做就白搭了,再說做一做還是有好處的,這樣醫院這邊也好給我做出院結算。
我心想,這小護士雖然言語犀利了些,心腸倒是不錯,便謝過了她,說一會兒就去做。
可就是這個檢查耽擱了我的時間,讓我和薑越的老婆再次碰了麵。
偏偏薑越還是和他老婆王芳一起來的,看到我沒有換病房,還在原來的病房裏,他有些詫異。
隻是當著他老婆的麵,再怎麼詫異,他也隻能裝作若無其事。
他老婆進屋之後,看見我就笑著問候,我尷尬地回了聲話,然後就準備出去做檢查。
王芳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到了我收拾好的袋子放在床上,便問我:“你今天要出院啊?”
我說:“是啊,我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毛病,占著床位又不生孩子,外麵還有很多產婦排著號,比我著急多了,給她們讓讓位置也沒什麼不好。”
“哦,你倒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那誰來接你啊?你男朋友?”她又問我。
這是很平常的一句問話,到了我這裏卻很難回答,因為有薑越在場,我稍微不注意就會泄露不該泄露的信息,說不好又會引發他的猜疑。
“哦,不,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我現在已經好多了。”我說。
“說實話,這裏的條件還是不錯的,等快生的時候,我建議你還是來這裏吧。”王芳說著說著,話題便拐到了生孩子的世上。
其實,單獨我和她的話,說什麼都無所謂,隻是多了一個薑越在場,就不一樣了。
我能管得住自己的嘴,說什麼不說什麼,卻管不住王芳的嘴,她這麼一說,薑越的表情立刻就變得凝重起來,以不大引人注意的目光掃向我,我立刻就低下了頭。
為了不泄露出更多我不想讓他知道的信息,我跟王芳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得先去做個檢查,你先待著吧。”。
說罷,我拎起包,匆匆走出了房門。
我剛剛出來,包裏的手機就響了,打開一看,是薑越給我發了一條信息過來:“你懷孕了?”
我急忙給他打字回複:“沒有。”
薑越很快又發了信息過來:“你們剛才聊得內容,說到孩子和男朋友,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背著我找別的男人了?”
“我沒有,我跟你老婆說的話你也信啊?!”我回複說。
我這麼一說,薑越便不說話了。
我剛剛鬆了口氣,準備去彩超室,突然腰間一緊,被人從身後抱了起來。
“啊!”慌亂之中,我大叫了一聲,“誰啊!快放開我!”
抱我的人將我放了下來,一邊對我說:“是我,兩天不見就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