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告訴了我以上所有事情之後,邵然問我。
我點了點頭:“你說吧。”
邵然便毫不隱晦地問我:“你和那個拳手之間的事情,是真的嗎?你在成都的時候,和他發生過關係?”
我苦笑了一下,反問他:“是薑越讓你問我的嗎?他把那人的手都斷了,還打聽這些做什麼,就當有唄。”
“薑越確實並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他隻是懷疑而已,那個拳手的嘴巴也硬的很,根本就撬不開。”邵然看著我,不明意味地說了一句,“看來你們的關係真的非同尋常,不然的話,他不會這樣維護著你。”
秦驍龍竟然寧可受極刑懲罰,也不願意說出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我倒是沒有想到他會有這樣一番骨氣……
聽邵然這麼一說,我竟有些可憐秦驍龍了,可轉念一想,覺得他也不冤,色字頭上一把刀,天底下就是有一些不怕死的色徒,寧願做風流鬼,也要嗅一嗅牡丹花。
隻是薑越,確實是狠了些……在不知道事情的情況下,能做出行凶傷人的事情來,可見他是真的動怒了。
我沒有想到,薑越會這麼生氣。
我知道他可能在恨我吧,他做的一切,或許都是因為我。
我的心感到涼涼的,也許人與人之間就是這樣,再親密的關係,也經不起這樣徹骨的傷害,因為我的不肯屈從,他下手操控和改變很多人的命運。
縱然不見麵,他還通過各種方式在暗中關注著我的一切,打探著我的消息。
他下一步會做什麼我不知道,我將要如何麵對他的報複,心裏也沒有準備。
而這些事情給我的壓力,我隻能一個人承受,我不能依靠申家,也不能依靠孟家。
約好的一小時馬上就要到了,邵然看了看手表,問我有沒有什麼話帶給薑越的。
“我若說些軟話,他能放過我嗎?”我苦笑著問他。
邵然搖了搖頭:“對於一個他認為欺騙過他的女人來說,軟話也許就等同於謊話。”
“不錯,軟話就等同於謊話,這句話我讚同。說實在的,我也沒有軟話給他準備著,既然都已經這樣了,我也不會再回去求他原諒,他若是願意恨我,就恨我好了。”
我的情緒莫名激動起來,聲音已經發哽咽:“我隻是想過自己的生活而已,如果我追求自己的新生活都有錯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對的事情了。”
“他認為是錯的。”邵然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你可能這輩子都無法擺脫薑越。”
“我隻是個被他玩弄過的女人而已,他有必要這樣跟我較勁兒嗎?”我知道薑越的脾性,但還是不相信他會如此無聊。
“看看我,你就知道了。”邵然非常懊喪地說了一句。
我的心驀然沉了下去……
薑越喜歡玩這樣的遊戲,他對邵然的控製和擺布,也許就做了一輩子的局。
他鎖定目標的人,都將一輩子籠罩在他的陰影裏。
想到這裏,內心的不堅定被瞬間戳破了,我有些害怕。
“你怕了嗎?”邵然像是看懂了我的心思一樣,問我。
“怕,但怕歸怕,我並不感到抱歉。他想要我說的話,沒有,他也看不到我的回頭。”我抿著淚說,“我曾經用死來明誌,逼著他鬆手,那不是鬧著玩的,我真做得出來。”
邵然沒有再說話,離開之前,他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個盒子交給了我。
我看了一眼,那是個非常普通的深色禮盒,盒子外麵沒有任何字跡表明它裏麵究竟裝著什麼東西。
我有些疑惑不解地問邵然:“這是什麼?”
“薑越送給你的訂婚禮物。”邵然說。
我的心再次震驚,難以置信地問道:“他知道我要訂婚了?他是怎麼知道的?”
邵然說:“在重慶這個地方,隻要他想知道的事情,都能有辦法知道的。”
“哈哈哈哈……”
我已經沒有心思去琢磨薑越到底是用了什麼手眼通天的手段,打聽到我將要訂婚的消息的,發瘋了一樣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無奈和委屈。
“謝謝,不管他送什麼給我,我都謝謝他。”笑過之後,我抹了把淚,接過了邵然手中的盒子,對他說。
和邵然告別之後,我拿著那個盒子坐進了車子裏。
車子啟動,開往下一個目的地,我的故鄉。
剛剛和邵然談話的時候,申父就已經發訊息給我說,他已經早我一步先出發了,讓我快些跟上到目的地和他會和。
我對薑越給我送訂婚禮物這件事情,非常詫異,我很好奇他會送什麼樣的禮物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