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講真我不是太懂,不過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我深深歎了口氣,帶著不解問他:“他知道申宅已經在我的手裏了嗎?”
“我騙不過他,他要求看證件,我隻能說實話了。”孟凡塵說。
“那除了把申宅交出去,還有別的辦法度過這一劫嗎?”我問他。
“或許有,可我還沒有想到,我父親給了我一個期限,他會在重慶盤旋幾天,走之前會跟我要答複,我們不妨在此期間想想辦法。”孟凡塵說。
就這樣,我們在申宅裏滿腹憂愁地渡過了幾天的“蜜月期”……
我們沒有心情吃喝玩樂,甚至連住所都沒有選擇合並到一起,依舊是結婚前的樣子。
這場婚姻,似乎真的變成了孟凡塵的一場人生救急,於我而言,不僅沒有帶來一點快樂,還要連累我失去申宅,這令我非常苦惱。
而孟凡塵的父親孟北海,就是造成這一切痛苦的根源,想到這個壞老頭,我就氣憤無比。
忍無可忍,醞釀了好幾天,我終於決定獨自去見這個老頭子一麵。
我要和他好好攤攤牌,說道說道這從前到後的所有事情,我想為自己爭取擁有申宅的可能,絕對不會再讓他牽著鼻子走。
我打電話給孟北海,約他見麵,他倒是挺痛快,說就到他住的酒店見麵。
見到他之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申宅的證件資料全都帶給了他看,也把父親的遺囑給他看了。
老頭兒顫抖著雙手,戴上了眼鏡,仔細看那些上的文字,看的非常認真。
幾乎過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他似乎把我帶來的東西都看了個遍,了解了個清楚,才緩緩抬起了頭。
這時,我對他說:“申家的人,從來都沒有想要把申宅據我己有,一直本本分分充當著守護者的角色之後,者從我父親的遺囑裏就能看出來。”
孟北海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我想他對我的防備應該也會漸漸卸下了吧。
就這樣切入話題,通過一番坦誠的談話,我了解到了他真實的想法,隻是不甘心孟凡塵會如此不爭氣,他隻是希望他看清事實,希望他認真悔改,不要為了女人不顧前途。
提到女人,那就是說我了,我便問他:“我究竟有什麼不好,這麼入不了您老人家的法眼。我是申友良親生的女兒,和申葇一樣,甚至更受申父的寵愛。”
他非常嚴肅地解釋說:“你沒有獲得申氏的企業份額,對孟氏來說,選擇這樣的聯姻對象,會不利於生意上的發展。”
我立刻反諷了他:“裏外的道理全被您老人家占了,婚姻問題上,您老人家想到的是怎麼有利於生意發展,把幾代之久的協約拋棄一旁,可關於申宅的所有權問題,您老人家想到的卻是遵守誓言,而且是隻要求申氏一方遵守!
恕我說一句不中聽的話,您是老年癡呆了嗎?如此把我們當傻子,孟凡塵是你的兒子,不會像我這樣衝撞你,但我不一樣,我有什麼就會說什麼。
大不了你逼著我們離婚,或是真的把你的兒子送進監獄裏!”
孟北海吃了我一通不客氣的數落,強壓著怒火,話音沙啞地問我:“你真的允許我把他送進監獄裏嗎?你們之間的感情,就如此經不起考驗?!”
我微微抬高了聲調:“任何感情,經得起考驗,也需要一定的條件!站在道德製高點上的人,總是愛用各種自己都夠不著的標準來衡量別人,就像您現在所做的一樣!您要是真的把你兒子送進監獄,那你們之間的父子親情是不是也經不住考驗呢?!”
“……”孟北海氣呼呼地看著我,不說話。
“你不妨試一試,看看孟凡塵進了監獄以後,是會恨我,還是恨你。”我又說。
“你……”他伸出手指著我,卻依然說不出話來。
在孟老爺子這位霸道專橫的家長麵前,我不再懦弱,不再妥協,既然我已經與孟凡塵組建了家庭,就想要守好我們的防線,不允許任何人破壞我們的生活。
當這個破壞者是他的親生父親時,我就更無法忍受了。所以我麵對他的時候,一直高昂著頭,我要讓他看到我的姿態。
過了很久,孟北海才歎氣搖頭:“你們隻是太年輕了,被所謂的愛情衝昏了頭腦罷了!你有沒有想過,你們不會有孩子,你們不會幸福,你這樣固執,既是害了他,也害了你自己!”
我立刻便反駁他:“話不能說得那麼絕對,你的兒子跟別的女人結婚,也不會有孩子,也不會幸福!因為他隻愛我!我這裏尋不到的東西,別的女人那裏更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