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琪,你不用給他打電話了。”彎彎姐立刻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回頭看著她,隻見她的臉上有難以掩飾的慌亂。

我的心裏頓時泛起了疑問,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便問她:“彎彎姐,你快告訴我,邵然到底在哪裏?他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彎彎姐知道,隻要我開始猜疑,便會打破砂鍋問到底,便不再繼續瞞我,告訴了我事情的真相。

“邵然被抓起來了。”彎彎姐很難為情地對我說。

“被抓起來了?!”我頓時驚愕,“為什麼?他做什麼了?”

彎彎姐看著我,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到底該不該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訴我。

她越是這幅叫人琢磨不定,萬分為難的樣子,我的心裏就越是著急,越是想知道,我不斷地催促她:“彎彎姐,你快說呀!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被抓起來?!”

“邵然他……涉嫌謀殺……”彎彎姐吞吞吐吐地說到這裏,就停了下來,似乎不願意再透漏細節。

“謀殺?!”我驚呆了……

這事情離奇的程度,簡直叫人摸不著頭腦。當然,我更擔心的是邵然,我沒有想到,在我躺在病床上的幾個月裏,竟然發生了這樣可怕的事情!

我和他相處了那麼久,對他的為人也是了解一二的,他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薑越,為了報複薑越,他忍辱負重多年,最終的結果也不過是收集了足夠的證據舉報0薑越不法行商,以法律手段把對方送進了牢裏。

邵然是個非常理性的人,即便有再大的利益誘惑,他也不會輕易做出殺人越貨、天理難容的事情來。

“他怎麼會涉嫌謀殺呢?我不相信!他現在在哪裏?我要見他!”我對彎彎姐說著,一邊開始穿衣服,準備出門。

“齊琪,你別激動,你冷靜點!他現在在看守所,你去了也見不到他的。”彎彎姐急忙勸止我。

我無力地放下了手裏的外套,坐在沙發上,嚶嚶地哭了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傷心地哭過了,我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會為邵然流淚。

畢竟,他也不是多麼討我喜歡的人……

可是我真的擔心他,我覺得他一定是被冤枉了,或是被什麼人陷害了,我急於知道真相,我想救他……

“彎彎姐,求你件事,打電話給林警官,我他一定能幫忙讓我見邵然一麵,求你了好不好?”我哭著對彎彎姐說。

彎彎姐充滿憐愛的眼神看著我,輕聲歎了口氣:“唉,我還是告訴你吧,免得你胡亂猜測,影響身體恢複。”

她總算是願意告訴我了,我便安靜下來,聽她細述。

“齊琪,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事情,可能會讓你覺得震驚,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不知道她要講述怎樣可怕的事情,在開始之前,彎彎姐先給我打了一針預防針。

我心裏卻在想,連邵然涉嫌謀殺被抓這樣的事情都發生了,並且我也知道了,還有什麼事情能比這更讓人震驚的呢。

我沒當回事,迫不及待地點了點頭:“求你快說吧,彎彎姐。”

彎彎姐深吸了一口氣,總算是開了口:“你先不用著急,邵然雖然有謀殺嫌疑,但到現在為止還未被證實,不過申葇確實已經死了。”

“申葇?!你是說申葇?!”我終於知道彎彎姐為什麼要讓我做好心理準備了,我怎麼能夠想象得到,邵然的謀殺對象,怎麼會是她呢!……

彎彎姐點了點頭,對一臉驚詫的我繼續說:“不錯,是申葇,邵然涉嫌綁架並謀殺了她。”

“這怎麼可能,據我所知,他們並沒有太多生意上的來往,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邵然他怎麼會謀殺申葇?!”我真是越來越糊塗了。

彎彎姐見我還是不明白,苦笑著抬起了手,指了指我的胸口,對我說:“你知道你是怎麼活過來的嗎?其實,洛寧的肝髒,根本就不適合你……”

聽她這麼一說,我才隱約猜到了事情的大概脈絡,我撫著自己的胸口,感受著這已經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有些不敢確信地問:“最後給我提供肝髒移植的,難道是申葇?!”

彎彎姐點了點頭,神色非常悲戚:“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一邊撫著胸口,一邊連連搖著頭:“這怎麼可能呢,申葇跟我早就斷絕了關係,她肯定不會主動給我提供移植的,是邵然強製她做的嗎?邵然真的為我綁架了她?!”

“究竟是綁架,還是秘密協議,現在還沒有確切的說法,案子正在審理中。”彎彎姐歎了口氣說,“我聽老林透漏過一點細節,根據邵然的交代,他和申葇之間隻是一場交易,有捐贈協議和責任書為證,邵然幾乎用大半身家跟申葇做了交換,申葇是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