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微抽,更無語了,那粱翼也跟著笑,然後一邊笑一邊說:“這本來就是細頸葫蘆瓶,而且是三節葫蘆,蓮花紋,很稀有的!”
“……”那再稀有也不好看啊,至少我覺得不好看。
我垂眸不吭聲,高天恙緩緩斂住笑,吸了口氣吐出後,鬆開我的肩,傾身一邊掐煙一邊說:“是不是覺得還沒江滿樓的小酒壺好看。”
“噗——”我是說出來了麼?!
“看來我是猜對了。”他笑著直起腰,一旁的粱翼手一抬,啪一下拍在腦門上。
我臉不受控製的一下就熱了,他們這埋汰起人來還沒完沒了啊?
“我又不懂這些……”我低聲抗議。
兩人緩緩斂住笑,倒沒再說什麼,而高天恙看起來心情好像很好的樣子,還散了我一支煙,簡直難得。
但是我有點不敢接……
“嗬。”我尬笑了聲,擺擺手,“不抽了。”
他沒收回手,而是問我,“是不抽了,還是不想抽?”
“……”他這問的我瞬的就啞了。
撒謊不敢,但說真話那不等同於是承認,我是迫於他的‘淫威’才說不抽麼?
“嗯?”我還糾結著,他眉梢輕挑的就催促我。
我指尖一攥,硬著頭皮回,“不抽了……”
我話音才落,他就又笑了,眼睛都眯起來那種。
我感覺臉騰一下就燒了起來,而他捏著煙的手居然收了回去,然後點燃,將煙遞給我,又轉頭看向粱翼,“再看看別的。”
“嗯。”粱翼笑著應,然後再度低頭看向筆記本。
我就坐在旁邊靜靜的看他們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怕高天恙忽的又想起我的存在,再然後又想出什麼來埋汰我。
我煙抽完沒多會,杜鵬飛拎著大包小包和一個同樣拎著大包小包的女人回來了。
女人看起來四十多歲,唇角是憨憨的笑,穿得很樸實。
高天恙簡單的給我介紹了下女人,我對那叫王嫂的女人笑笑,她也對我笑笑,然後就和杜鵬飛拎著東西一起去了廚房。
沒多會,杜鵬飛就出來了,坐在轉角沙發點了支煙。
高天恙看向將煙點燃的杜鵬飛,“問了王嫂多久能做好麼?”
“問了,她說個把小時。”杜鵬飛吐著煙霧回。
高天恙又轉頭看我問,“餓了麼?”
不得不說,高天恙在某些事情上,尤其是細節上是很暖心的,就好比現在。
我笑著對他搖了搖頭,“還不餓。”
他輕點了下頭,然後讓粱翼把筆記本關了,一起看電視,就沒再說話了。
人多看電視就是不一樣,本來很無聊的綜藝節目,多了個粱翼就變得有趣了。
他不時來一句,逗得我直笑,時間一下變得快了起來。
沒太久,我就嗅到了米飯的香氣,再沒太久,連肉香都飄來了。
原本一點都不餓的我小胃很不爭氣的開始抽,那疼痛感讓我不舒服的擰起眉,手抬起按住胃,想緩解一下那種痛疼。
“胃痛?”高天恙轉頭看向我問。
“嗯,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