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秒，麗姐看了看高天恙順道掃了我一眼後，笑了起來，轉頭對皓哥說：“就是，你一天瞎想什麼呢，到是天恙不能去打麻將，我約人……”
麗姐說著就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開始打電話。
我能看出來，她是故意把話題岔了開，明顯不想動皓哥繼續，我想，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可能是因為我在場吧。
不過我也不介意，他們身上的秘密太多，有些事情不方便說正常，而且知道太多對我沒好處。
更何況……我才跟高天恙多久啊，到底是不是自己人誰清楚？蘇淼還跟了他三年呢不是？
人家說話避諱我真的一點都不奇怪，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麗姐很快就把人約好了，放下手機後，皓哥先站起身說撤，我們也就跟著撤了。
回去的路上，高天恙忽然變得沉默，雖然他平時話就不多，但這會給我的感覺是他又進入那種發呆狀態。
而他這個情況一直維持著，就連回到別墅都是如此。
不過他不是看電視發呆，而是打開筆記本看著他收藏的那些照片發呆。
我就窩在沙發陪他，幫他遞遞煙，端端水，一直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他忽然問我，“你不困麼？”
“誒？”正窩在沙發看著電影的我愣了愣轉頭看他，“不困啊。”
“那無聊嗎？”
“……為什麼要無聊？”我疑惑的反問。
他看著我，頓了兩秒輕扯了下唇，“困的話就自己先回房間誰，不用等我。”
“我這電影還沒看完呢，你攆我幹嘛？”我有些哭笑不得的說。
他微楞，轉頭看向電視，頓了兩秒輕笑出聲，然後輕咬著頭將視線又放回那擺在習慣的筆記本上，“沒攆你，就是跟你說一下。”
“……”我沒吭聲，隻是看著他，頓了頓感覺到他神情又變得專注起來後，才轉頭看向電視。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而且感覺還是和平時一樣什麼都淡淡的，但是我覺得他有心事，而且和皓哥今天說的那話分不開。
我看著電視，也開始發起呆，腦袋不斷盤旋過皓哥和他的對話。
九叔在我們這是很有名，但我這種恒樂打雜的小魚小蝦，也就是聽過人家的名號，人家做什麼的我怎麼可能知道，除非刻意去打聽。
但我去打聽人家幹嘛？又不可能有交集不是？
不過現在，我卻好奇起來，我想知道九叔是做什麼，也想知道他們說的公司是什麼公司。
我正想得出神，高天恙忽的叫我遞支煙給他。
我連忙收回走神的思緒，從桌上拿了煙盒抽出一支，抬頭剛想遞給他，正在播放的電影橋段讓我腦袋一怔。
那是作為談判專家的男主試圖阻止說服站在天台要跳樓的男人，男人情緒激動的說，股市崩了，他現在不僅一無所有，還欠了一屁股債，孩子老婆都離他而去。
當然，我不是被劇情吸引，而是男人那句股市崩了讓我腦袋瞬的閃過一個畫麵。
江滿樓，麗姐笑著問生哥，‘對了瑞生，今天風行到現在漲了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