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近兩個小時的普法,車子在郊區一幢民建別墅前停下,周圍小路菜地,很偏。
而我,已經被粱翼洗腦成功,下車前還沒忍住對粱翼說:“我覺得你不去當律師簡直是太可惜了。”
他這空子鑽得簡直不要太牛。
粱翼笑,“我們有更專業的律師,用不到我出場。”
“……”
粱翼先下的車,等我跳下車後,他將車門刷一下拉上,這時候駕駛座那也傳來車門摔上的聲音。
“走吧嫂子。”粱翼說著,拎著我繞過車頭,然後我看到了那穿著黑色羽絨服的司機正在開門。
上次和剛才,他都一直隻是坐著,我隻覺得他看起有點壯實,這會一看那背影,是又高又壯,尤其是羽絨服蓬鬆,那微微弓著腰開門的樣子,大黑熊一樣!
雖然已經被洗腦,但沒經曆過就沒經曆過,難免有些緊張,在看前麵大黑熊一樣的人,下意識滾了滾喉嚨。
大鐵門很快被打開,司機先走了進去,粱翼轉頭看我,我連忙邁出腳步,越過他進了門。
門內是個小院子,還有顆半大不小的樹,二層樓的小別墅,房門緊閉。
跟在我身後走進的粱翼將門關上,走到我旁邊,“走啊嫂子。”
“噢……”我這才回過神來,發現那司機正站在門口等我們。
我抬手,拉了拉肩上的包帶,深吸了口氣連忙朝司機走,司機轉身,兩步上了台階,緊接著那正門就開了,一個穿著黑色高領體恤運動褲,瘦瘦高高的男人站在門口,二十出頭的樣子。
“來了?”男人跟司機說了句。
司機應了聲,沒進去,而是轉頭看向我和粱翼,這時我旁邊的粱翼笑著就對站在門口的人,抬手指了指我,“還不叫人?”
原本就看著我的男人嘿的一下就笑,有些尷尬,有些靦腆的叫了我聲,“嫂子。”
“……嗯。”我努力彎起唇,對他點了點頭,和粱翼邁上台階。
“老齊呢?”
“樓上睡覺。”男人回。
“去!就讓你一個看著,也不怕人跑了。”粱翼說著,見我也跟著他站在門沒動,笑了起來,“怎麼全站門口這了?”
司機和男人尬笑了聲,男人先轉身進了屋,然後是粱翼,我跟著粱翼進去後,那大黑熊一樣的司機才跟著後麵走進。
這種民建別墅,進門就是客廳,空間很大,卻也很空,擺的東西簡單,沙發茶幾電視擠在一角,邊上放著飲水器。
茶幾擺得亂糟糟的,很多外賣的盒子,地上很多煙頭,我正看著,就聽到房間好似隱隱傳來說話聲。
那瘦瘦高高的男人眉一擰,快步走到房間門前,將門擰開對著門內就吼,“把老子的話當耳邊風啊?”
那吼聲特別凶,連我都嚇了一跳的肩膀微縮了下,我有些茫然的看向男人,實在無法把剛才對我笑得有些尷尬靦腆的那個聯係在一起。
但確實靜了,靜得我都好似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誰再嗶嗶給老子聽見,老子把他舌頭割下來。”
“……”我汗毛瞬的就豎了起來,骨頭都有些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