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生是不屑搭理張警官的，自己不吭聲，但沒聽到，到是阿華斂住笑說：“張隊，請你不要打擾別人談話行麼，這樣很不禮貌。”
張警官不以為意的輕聳了下肩，別開頭沒吭聲，那模樣竟然有點像無賴……
我深吸了口氣，看向粱翼，“你現在出去安排人，注意醫院周圍，不要讓媒體和狗仔隊接近。”
粱翼沒動，用猶豫的表情看向宋瑞生一眼後，又看向我。
我知道他是擔心，對他彎起唇，“沒事的，張警官不是在這麼？”
粱翼又看向張警官，那張警官笑了起來，“不會連我都不放心吧？”
“嫂子，那我去交代了，有什麼叫一聲，外麵有人，我一會就回來。”粱翼說。
“嗯。”我點頭，粱翼這快步出了病房。
門才關上，宋瑞生含笑的聲音就響起，“沒看出來啊，我還覺得天恙就是把你養得挺乖。”
他這話並沒有上次到學校來找的那種調侃味道，反而帶了抹欣賞，但我依舊不愛聽。
“宋總，如果你今天來隻是來說這些無聊的話，那不好意思，我真沒那個心情奉陪。”
他看著我，眼瞼輕合了下，“天恙的情況，我在確定你們在這的時候，已經基本了解過了，聽說傷得不輕，淩晨十二點多才出手術室。”
“……”我沒吭聲，不願意透露提多，畢竟他是我們明麵上的敵。
高天恙的情況我是打算暫時隱瞞的，就算他入院的消息傳出，我也至少避重就輕，到時候辟謠說他傷得並不嚴重。
見我不吭聲，他視瞟了張警官一眼，“不過我都沒想到，這事居然扯到了刑事案件。”
我不知道他是在演戲，還是說真的，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
到底凶手是誰，我想等高天恙醒來之後，總是能查到的，現在最主要的，人沒事，公司也不能垮。
“我覺得，這件事張警官比我知道的更清楚，等你配合他調查的時候，可以問問他。”
“嗬……”宋瑞生輕笑，“我覺得你現在要防的人可不是我。”
“我現在誰都要防，防的不止你。”我回。
他唇角再度彎起，沉默了兩秒，“天恙什麼時候能完全脫離危險。”
“他已經脫離危險了。”
“……那什麼時候能醒。”
“快了，指不定明天。”
他再度笑了，輕搖了下頭說：“你到是會安慰自己。”
“什麼叫我會安慰自己？”我不悅，聲音很沒好氣，“醫生說了手術很成功。”
“雖然沒傷到重要器官，但是三次病危通知書可不是白下的，傷那麼重，就算手術成功，起碼48小時沒有突發情況下，才算完全脫離危險。”
“……”
“如果想他完全清醒，估計沒個兩三天是不不可能的。”
“……”
“你想過這兩三天可能會發生多少事情麼？”他問。
我指尖微攥起，沒吭聲，隻是將手裏的平板朝阿華遞過去。
他對我彎了下唇接過，端著平板回到宋瑞生旁邊站著，但卻已經低下頭，在平板上劃劃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