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生說什麼了?”張警官立馬很嚴肅的問:“有沒有提到這件事可能是什麼人做的?”
“……”我一陣無語,這丫的成天腦子裏都裝的啥?要不要那麼沒人情味?張口閉口就是案件!
見我瞪他,他蹙了下眉,“瞪我幹嘛?”
“我!丈夫,連說句話都是斷斷續續喘得不行,你覺得他還能很理智的告訴我,可能是哪個王八蛋做的麼?!”我氣都抽吸結巴了。
他看著我輕眨了下眼,直起腰,“沒必要那麼激動吧,例行公事而已。”
“而已什麼!”
“切!”他低低的切了聲,轉身一邊往牆那邊走,一邊嘀咕,“脾氣挺大,還爆粗口。”
“……”我是真想說,你沒聽過更粗的!
“行了嫂子,別為那種人動氣。”粱翼連忙勸我。
我收回瞪著那張警官的視線,看向粱翼,腦袋又閃過高天恙剛才的模樣,眼淚又往下落,“多等兩天能死啊,追命一樣,我們才是受害者好麼!”
“多等兩天我是怕到時候你們人都找不到。”走到牆那邊的他轉身回頭我。
我一口血湧上嗓子眼,老齊忽的就朝他走,站在老齊旁邊的老熊愣了秒,連忙一把將老齊拉住。
我心驚了一瞬,緊接著那張警官還一臉挑釁的對老齊說:“幹嘛?想襲警啊?隨時歡迎。”
老齊被激到,低低的吐出兩個字,“鬆開。”
“這個節骨眼,你亂什麼啊!”老熊不僅沒鬆手,反而改成兩隻手都用上的將老齊死死環住。
“老齊——”我也連忙叫他,但他沒理我,於是我又叫了聲,“老齊!你也不想天哥睡著裏麵還擔心你吧!”
老齊終於沒看那張警官,而是別開頭,我舒了口氣,讓老熊鬆開他。
老熊猶豫了秒,低低的說了句,真別鬧,這才鬆開老齊。
我瞥了那喜歡惹是生非的張警官,然後說:“話說,我還沒去看鵬飛呢。”
坐在我旁邊的粱翼也鬆了口氣,“鵬飛已經又睡了,明天再看吧,嫂子你也早點休息。”
“嗯,等醫生出來,問問天哥的情況,你們也跟我去病房,洗把臉,換著休息一下去。”
我話音才落,粱翼剛張口,忽的視線一轉,看向重症監護室門口。
我下意識的跟著看過去,就見門已經被打開,醫生和護士走了出來。
我連忙站起身,而靠在重症監護室門口旁邊環胸的張警官動作很快的就衝到了醫生麵前,“請問下,高先生情況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完全清醒?”
“……”我忽然間有些明白他為什麼要靠在那了,這速度,比我還快!
我強忍住又狠狠瞥他一眼的衝動,和粱翼幾個快步走到醫生麵前。
醫生說,傷口有些紅腫,也有些發燒,但情況比昨天好得多了,而且從他剛才說話的感覺,雖然虛弱,但很有條理,讓我們不要擔心,隻要不忽然高燒不退壓不住的話,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重症監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