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穆城忽然鬆開她的脖子,在她嗆咳時,將她的頭按在頭頂,長腿壓在她亂蹬的腿上,像一頭野獸,迅猛的動作,用力的摩擦,毫不溫柔的攻城略地。
容雪漫掙紮不開,最後認命了,像個木偶娃娃,任由他粗魯的動著,閉著眼,淚止不住的從她眼梢滑落下來。
她愛他,可她不想卑微的活在他的眼裏,為什麼他要這樣折磨她,折磨她生不如死?
她發現,她越來越想逃走,逃到一個沒有他的地方。
男人用力的撞入後,抽離開身體,把她像丟一塊破布一樣,扔在床上。
他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你還想離開我嗎?”
不經意的一句話,讓容雪漫猛的睜開淚眼,她從沙發上緩緩爬起,篤定的點頭,“席先生,我還是要離開你。”
“你知道,你家欠了我很多錢?”
“我會還給你,就算是還到死,我也會還清的……席先生,求你……”
“容雪漫……”
席穆城捏住她的下巴,恨不得捏碎,臉上是輕佻又諷刺的笑,“你曾經求過我,說會用你的一輩子抵債。那就等我玩夠了你,在考慮要不要放過你。”
他厭棄的甩開容雪漫的下巴,走出房間。
容雪漫在床上蜷縮成一團,用力的捶打著床褥,想要哭,卻又怕被人聽到,隻能將頭埋在枕頭上,哭的撕心裂肺。
席穆城,你到底要我怎樣,才能放過我?這幾年裏,我愛你卑微到低入塵埃,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為什麼?
——
這天夜裏,陳若萱早早的睡了,席穆城沒有回來。
容雪漫知道股東大會要進行一周的時間,席穆城為了應付那些老狐狸一定會在公司加班加點,甚至一周不能回來。
她的眼在黑暗中分外清明,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從床上爬起。
對,她不會忘了,從陳若萱挺著肚子住進他給她編織的家時,她就想要逃離開眼前的男人。
她知道那些保鏢也有困倦的時候,而她就趁這個時間從後窗跳出去逃走。
“席穆城,我終於可以離開你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再也不想回到你的身邊。”
她邊跑,邊將身上的東西扔了,能找到她的信用卡和身份證,她也都扔掉,害怕外套,皮包和鞋子上放跟蹤器,她也慌亂的扔掉。
她光著腳,往前跑,往前跑,終於可以自由了,終於可以不用麵對席穆城這個惡魔了。
可跑著,跑著,容雪漫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腳,摔倒在地上,渾身好疼。
她從地上爬起,看了眼漆黑的深夜,陌生的環境,她忽然茫然了,害怕了。
坐在冰冷的地上,她雙手抱著腿,蜷縮在那裏,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眼淚像拚了命的一樣,從她的眼眶擠出來。
她不想哭,她想笑,她已經自由了,已經擺脫了席穆城,難道她不應該開心嗎?
可她為什麼心還是痛的,痛到無法呼吸,痛到她以為她還愛著他。
春寒的夜裏,容雪漫就坐在冰冷的地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
清晨的陽光刺痛了她的雙眼,她從地上爬起,搖搖晃晃,像行屍走肉一般,隻知道要離開那個‘鳥籠’越遠越好,離開席穆城越遠越好,就漫無目的的走著。
直到她走到了一棟別墅前,看到兩個中年人相視一笑,相攜出門。
她慌張的轉身要走,卻被其中一男人喚住。
“雪漫?是你嗎?真的是你嗎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