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漫跪在地上,在門前狠狠的磕頭求席穆城救救她的爸爸。
“席先生,求你救救我爸爸……席先生,求你救救他……席先生,求你救救他……”
每一次磕頭,容雪漫的額頭都會撞到門前的理石上,很快額頭就紅到發紫,最後流了血,在理石上暈染出點點大大的血紅花。
容母不為所動,還跪在地上求席穆城救容父。
“夠了!”
席穆城一把將容雪漫從地上拉起,狠狠的推向了席家的門內,聲音冰冷,“若萱剛出月子,需要有人照顧,你就進去照顧她吧!”
容雪漫頭昏沉的厲害,身子搖搖晃晃,低眉順眼的感謝,“謝謝你,席先生……”
容母更是高興的,抓起席穆城的手,感謝他,“席總,多謝你了,謝謝你啊,你真是個大好人啊!”
席穆城厭惡的甩開容母的手,“你走吧,醫院那邊我會讓人安排的。”
“好好,我走,我走,還是要謝謝你了席總,謝謝你啊!”
容母高興的離開了,臨走前看了容雪漫一眼,但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再也沒有回頭看她。
容雪漫就站在席家,久別的席家,對她來說像是一場噩夢一樣,沒想到這麼快又回來了?
她望著媽媽匆忙離去的背影,心像是被鈍刀一點點割著,痛到她的眼淚止不住的要鑽出眼眶。
這就是她的好媽媽,她一直以為,她會是爸媽手中的寶,從出生,到他們老去,她都是他們疼愛的寶貝。
可後來,不知什麼時候,都變了……一切都變了,她竟然成了爸媽利用的工具,一個可笑又可悲的工具了。
她的淚隨風落了下來,濕了身前的圍裙。
席穆城回頭看到她穿著圍裙和一身破舊的衣服,想到之前讓李欣打聽到的,容雪漫正在一個飯店裏做粗活洗碗。
她之前多麼風光,是城中屈指可數的首富容青峰的女兒,千金小姐,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
就算她家中落魄,他將她從黑市中買了過來,她一樣在他給編織的美好的家中生活安好。
現在……她的臉更瘦了,皮包骨頭一樣,身上瘦的更像是幹柴一樣,怎麼看都是讓人覺得滿眼的荒涼。
也許是被她臉上的淚灼痛了眼,他走過去,要用手指為她拭去臉上的淚。
容雪漫向身後退了幾步,避開他的手,低頭畢恭畢敬說:“席先生,要是沒別的事,我先進去了。”
“嗯!”
席穆城望著容雪漫消瘦的背影,消失在別墅中。
恍然間,他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人,一些事。
那是他畢業的時候,他和容雪漫認識很久了,從高中到大學,一直都是相知相伴。
本來他想好了,一畢業就會到容雪漫家中去見她爸媽,想去提親。
可那天,容父和容母嘲笑了他,還將他趕出了容家,說他是癡心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將容雪漫甩在身後,對容雪漫發誓,“容雪漫,等我回來娶你。”為此他斷絕了和容雪漫所有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