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蒼,除了對不起,以後你什麼都不要說了,你每次提起孩子,我的心都痛到麻木!”方浴重聲音沙啞,指尖已經痛到痙攣,她死死地掐著掌心。
“可是,你還在痛苦,對不對,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方浴重的視線落到他的手臂上,手臂上有幾道血跡,加上他身上散發難聞的腐敗氣息,方浴重跳了起來,“霍擎蒼,你殺了那個女警?”
聽到方浴重質疑的話,霍擎蒼心裏仿佛被長針狠狠地刺了一下,“你還是不相信我,在你眼裏我就是當年策劃這一切的主謀,是不是?”
“你手臂上的抓痕是從哪裏來的?霍擎蒼,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做的事情是違法的?”方浴重嚴肅地質問霍擎蒼。
“我說什麼你都不相信,林幼希,我再說一遍,我沒有見過那個女人,更沒有殺人滅口!”霍擎蒼叉著腰,他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
“好,你告訴我你手臂上的傷是怎麼來的?”方浴重窮追不舍。
霍擎蒼看著她這幅模樣,一股苦澀的滋味從嘴裏苦到了心裏,他恨方洛殺了他們的女兒,當方洛說出這一切的時候,他隻想抱著林幼希,這樣的痛苦除了彼此擁抱,他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於是,他來了,擁抱她,可是,她除了懷疑自己,什麼都沒有,他一顆心如同吃了黃連一般苦澀,明明這樣痛苦,自己為什麼做不到離她而去?
霍擎蒼閉了閉眼睛,看著她排斥抵觸自己的模樣,心裏痛苦絕望到了極點,他轉身離開。
方浴重看著他決絕的背影,心裏突然就慌了,失去一個愛人的恐慌,她條件反射地朝著他追去,霍擎蒼的手剛落到門把手上,腰間就被一雙溫柔的長臂緊緊地環繞了,他低頭,看著她蒼白的手,怔住了。
方浴重的臉頰貼在他結實的背上,聲音微微顫抖,“不,不要離開我,擎蒼!”
霍擎蒼心裏一軟,仿佛被一場櫻花雨打動了一般,她在害怕,害怕自己離開,隻不過是她虛弱而已,而不是真正的信任他。
他心裏更苦了,稍微一用力,將她的手鬆開,她的手再度纏繞了上來。
“擎蒼,我不相信你,你為什麼就不能說到讓我相信為止?你說你愛我,你就不能多給我一點點耐心?為什麼就這樣輕易地放棄了?”
霍擎蒼苦笑起來,“小希,你現在還想聽我解釋嗎?”
方浴重眼眶微熱,心緊緊地縮成一團,“擎蒼,對不起,我現在就想一個敏感的刺蝟,誰碰我我紮誰,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我想聽你解釋,你是我最親近的人!”
霍擎蒼打橫將她抱起來,抱到床上,他深沉地看著林幼希。
“小希,我實話告訴你,方洛被我囚禁在一個小區內!”霍擎蒼不準備繼續隱瞞,開誠布公地說道。
“為什麼要囚禁方洛?”方浴重愣住了,沒有想到霍擎蒼會直接說這個。
“方洛參與了那場大火案,她知道幕後主使是誰,她不是我妹妹,除了韓宜,沒人知道誰是真正的幕後主使,除了韓宜,沒有知道我妹妹去了哪裏!”霍擎蒼說道。
“所以,你囚禁方洛就是想知道妹妹的下落?”方浴重豁然明白。
“她做了太多的錯事,我無法原諒她!”霍擎蒼望著她。
“她說了什麼?”
“她什麼都不說,今晚,我去問她,可是她什麼都不說,所以,我情緒失控,掐掉弄死她,我胳膊上的傷就是她掐的!我對她已經忍耐到了極點,我不想再繼續拷問她,所以今晚我讓手下將她送到阿富汗難民營,我要讓她生不如死!”霍擎蒼眼眸裏全是寒意。
方洛罪有應得,她傾身抱住了霍擎蒼,“擎蒼,方洛做了太多的錯事,不值得同情,你做出的決定是對的,我們不是聖人,不能一再容忍一個壞人!”
霍擎蒼伸開雙臂將她抱在懷裏,“小希,你還會相信我嗎?”
方浴重一怔,感受他的手臂越收越緊,“擎蒼,我會試著相信你,你沒有經曆過我的經曆,所以,你不會懂得……”
“我明白!”霍擎蒼聲音沙啞,“你能這樣說,我已經心滿意足,我會證明給你看!”
霍擎蒼捧著她的臉,看著橘色燈光下她如瓷肌一般的臉龐,聲音低啞,“小希,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請你不要再心裏瞎想,有什麼話你直接問我,哪怕你暴跳如雷,我都能接受,我就怕你沉默,我希望我們之間坦誠以待!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