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璿一聽心裏更穩當了,看來自己還是個香餑餑,葉家的人很看重自己嘛,那還有什麼怕得?今兒不好好的收拾一下杜嬤嬤,她就不知道誰才是這屋裏頭的老大,至於那個什麼表姑娘蝶兒則跟她沒什麼關係。
想到這裏,她昏得更徹底了,全身都散去力氣軟得就好像一塊麵團,不要說是一個人,就是兩個人都不能把她好好的弄起來,倒底是三四個人才把她抬起來放到床上。
杜嬤嬤的臉青白相間,跪在華服婦人麵前哭道:“二夫人,奴婢可是沒有動大姑娘一根手指頭,這裏麵的丫頭們都能做證……”
“閉嘴!”二夫人喝道:“母親知道你一向是個穩妥的,才讓你過來伺候大姑娘,可你現在都做了些什麼。”話到這裏,二夫人掃了屋子一眼,見地上一片狼籍,她又怒道:“居然敢不給大姑娘飯吃,誰給你這個權利。”
杜嬤嬤不敢再狡辯,低下頭喏喏連聲的應著,隻說自己知道錯了,不會再有一次更不敢耽擱了老夫人差事兒。
二夫人冷哼了兩聲:“大姑娘剛進府就鬧著要走,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你自己知道應該怎麼做。”說完讓人把杜嬤嬤趕出去,隻留春桃春杏在進前伺候。
雨璿聽完後知道杜嬤嬤是葉家老夫人的人,而現在抱著自己的是葉府的二夫人。
而且自己對葉家還挺重要的,不是她自尊自大,是在二夫人的話中聽出來的。
這讓她自己都覺得奇怪,如果自己有這麼重要,葉家為什麼到現在才把自己接回來呢?
接下來,先趕到的人是大夫人,那個雨璿已經見過卻沒有說上話兒,就是守著她那個可惡老爹的婦人,她依然還是雙眼通紅,依然是嬌弱的風吹就倒,可是她一進屋就連二夫人的呼吸都放輕了,輕輕叫了聲,“大嫂”。
周氏回了句“二弟妹。”然後才看向床上的人兒,皺著眉道:“剛剛還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你們是怎麼伺候的?”
杜嬤嬤連忙跪下,可是雨璿哪裏會讓她先開口,正好門外又進來一位夫人,聽周氏喚之為三弟妹,就知道應該是二夫人口中的三夫人了。
三夫人走到紫玨的床前坐下,一隻手撫上她的額頭,又握起了她的手來,“這手涼得,孩子怎麼這麼瘦?”拿起了雨璿的手來,衣袖順著紫玨的胳膊就滑了下去,二夫人和三夫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這、這是什麼?”
三夫人的手指輕輕的拂過胳膊上的傷疤,輕輕的就好像怕弄痛雨璿。
事實上那些傷疤最新也有幾個月了,怎麼可能會痛呢?但是她的舉止不知道為什麼讓雨璿想起了她的娘來,淚水就自然而然的順著眼角流出。
“娘——”雨璿輕輕的囈語了一聲,除了她自己外旁人誰也沒有聽清楚她說出的那個字是什麼,然後她的眉毛了動,眼皮顫幾顫終於睜開了。
映入她眼簾的是個圓圓的帶著福相的臉,目光也全是憐惜,雨璿看著婦人有點癡了,她真得想娘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