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浩初和楚玉恒都見過瑞王和路大將軍受傷滿身是血的樣子,卻沒有見過他全身完好,卻如此的狼狽的樣子。
這不合道理啊,不,這簡直就是沒有道理。
不論是瑞王還是路大將軍,隻要其中一個伸伸胳膊腿,不要說是三五個差役,就是眼前這十幾個現在全都趴在地上找牙不可。
可是看樣子,他們這還是被人打了?
楚玉恒和路浩初真得不太相信,他們不由得齊齊地抬頭看看天,腦中閃過的想法就是,今天太陽是打東邊出來的吧?是吧?是吧?
雨璿瞪著大眼睛,攏著兩隻手,對兩人喊道:“你,你喊他什麼?”管比自己年長者叫一聲大叔,那是客氣,父親兩個字可不是隨便能叫的。
雨璿並不是沒有聽清楚楚玉恒他們的話,隻是有點難以接受,這又不是折子戲,也不是說書先生嘴巴裏的信口開河,怎麼可能活生生的發生在她的身上的?
要知道,她也不過是出來買東西。
然後看到馬車急衝過來,就要把一家母子三人撞死在路上,吃驚大叫卻無法相助之時,看到兩位大叔的其中一們把馬車硬生生給拽住。
當時她驚為天人啊,都生出拜師之心來,直呼機緣啊,真正的機緣啊。
而接下來另一位大叔的所為更是合她的心思,忍不住大叫幾聲痛快。
那位大叔直接喝開路人後,把馬車硬給掀翻了,那個什麼範公子就打馬車裏衣衫不整的滾了出來,一同滾出來的還有兩個豔麗的女孩子,同樣是衣衫不整。
衣衫不整是為什麼她沒有去細想,她隻是出於對兩們大叔的敬重而衝過去,為得就是不想錯過結識兩位大叔的機會。
但是卻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範公子居然大呼小叫的讓人打兩位大叔,兩位大叔三兩下就把他的惡奴收拾了。
雨璿在安撫好受驚的母子三人後,就打發他們趕快離開,想著過去和兩位大叔見禮,完全沒有把一旁咬牙切齒的範公子放在眼中。
兩位大叔說話倒也和氣,和雨璿一搭話就感覺太投脾性了,三人是越說越熱乎。
雨璿當然開心,正想如何開口請兩位大叔去路府,如何讓他們收自己為徒之時,範公子又出現了。
原本範公子的惡奴被打,他也就沒有聲響,雨璿還和兩位大叔說:“這等惡奴不應該隻是打一頓,還要讓他拿出銀子來給人壓驚才對。”不想他還敢再送上門來。
範公子當然是有備而來,這次他身邊站著的並不是惡奴,反而是官府的差役們,兩位大叔對視了一眼,眉頭皺得老高,卻不再動手任由那些差役過來拉扯。
雨璿看不過眼,也因為那些差役太過份,所以她才上前去阻止並試圖說理,想讓差役們知道做錯事情的人是範公子,而不是眼前的這兩位大叔。
想不到的是範公子指著她隻說了一句,“綁了,一起拖走,我的女人們裏麵就沒這樣的女子,看不到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不收起來豈能稱是‘女人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