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路府的管家到了,看到自家主子綁上了,他們奔過跪下磕頭行禮,“大將軍,您回來了?小的們見過瑞王。”
差役們已經腿腳發軟了,他們不太認識路浩初,可是路府的管家和那些家將們卻是認識的,如今他們嚇得就連求饒也不敢,你看我我看你的就要大哭出來。
魏管家走到一個差役麵前,“繩子呢?”惡形惡狀,嚇得那差役坐倒在地上,卻還不忘把繩子給魏管家。
“所有的,你們這麼多人呢。”魏管家很不耐煩。
雨璿用胳膊碰碰旁邊的楚玉恒,問道:“綁差役的話,我們是不是就不用綁了?”
楚玉恒看看路浩初,隻見他歎著氣卻沒有答話,壓低聲音對雨璿說:“我也沒玩過這個遊戲,咱們且看下去吧。”
差役們連忙把繩子都遞上來,魏管家卻皺著眉頭道:“就這麼點,你們也算是欺男霸女的行家裏手,就帶這麼點東西?”他很不滿意。
範公子看著他,一副囂張地樣子,“你,誰啊,知道不知道我爹是誰……”
魏管家看也不看他一眼,隻道:“我是路府的管家。”然後他把繩子往外一拋,“都綁了。”
他帶來的路府的家將們也不說話,上前拿繩子的步伐都是整齊的很,沒有半點遲疑和手忙腳亂。
這些老卒拿到繩子很幹脆的都把自己人綁了起來,一根繩子綁兩個人,還多餘出一條繩子來。
範公子還真得不知道路府是哪一個,在他的印像中,他爹和他娘所說得不能招惹的人家裏,就沒有一個姓路的,至於魏管家他們給瑞王見禮時,他也沒聽清楚。
看他們把自己都綁了,雖然還是有點雲裏霧裏的,卻還是吩咐手下,“你們愣著做什麼,還不把他們給我投大牢裏去。”
他恨恨的看著瑞王和路大將軍,“看我弄不死你,兩個老不死的,大牢知道是什麼地方嘛,那都是公子我的人,讓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三更一刻。”
路浩初看看他歎口氣,楚玉恒卻忍不住笑了,對雨璿說:“我很可憐他,也很同情他,但最同情還是他爹,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坑爹的玩意兒啊。”
楚玉恒說完又歎口氣,“粗俗了,粗俗了,實在不應該啊。”
雨璿直接給他一個大白眼,反正是沒有半點擔心,楚玉恒和路浩初都不是肯吃虧的人。能養出楚玉恒和路浩初這種孫兒子的爹,會是個肯吃虧的人?
一會要賣人,楚玉恒和路浩初兩對父子肯定要賣的不是自己,她有什麼好擔心的;她信不過別人,還能信不過楚玉恒嗎?
雨璿忽然聽到有人叫“姐姐”,回頭看到報信的那小乞兒在人群裏急得雙眼通紅,連忙給他打眼色,讓他不要擔心自己。
那小乞兒不知道楚玉恒他們之間說了什麼,隻看到楚玉恒他們是把自己綁了起來,按著他做乞兒的腦袋來想,當然就是被官府所迫,怕官府啊。
他也怕,誰不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