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瑞王倒沒有再難為他,隻是不讓人給鬆綁,隨著府尹等人進了府衙直奔二堂。
範捕頭被綁得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是哪裏的事情,問同僚,可這次居然誰也不賣他交情,話再多也隻問到一句,你,這次慘了。
看到現在才知道是,慈母多敗兒。
再想到家中悍妻的厲害與蠻不講理,他再歎一句什麼呢,如果不是當初父母貪丈人家的權勢,他又怎能有今天。
現在他能想到的,就是怎麼樣才能把兒子救出來。
原因無他,因為他隻有一個兒子啊,範家傳宗接代就靠他了,兒子再不肖他也不能看著他出事。
到二堂後,他收拾心情後才看清楚路府的人,心中當即就一沉,再轉頭看到被綁著的楚王,真想一個大嘴巴就打到兒子臉上去。
範公子看到他爹馬上道:“爹,現在隻有外祖母能救我們一家人了。”
府尹聽到這話喝令左右把範公子的嘴巴堵上,少說一句就少給他添點麻煩啊。
範捕頭當即磕頭道:“大人,不知犬子所犯何事,不知卑職犯下何事?還請大人明言。”
他知道,不管是路家或者瑞王府,還是他們大人都服要一個理字,因此隻要他能找到理,他兒子就能平安無事。
範捕頭不管是想知道他兒子闖了什麼禍,還是想在前因後果裏找到一個理字,他都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是幹了多年的老捕頭,隻要知道來龍去脈,他相信自己總能從中找到保住兒子的辦法。
但是得知對上路家和瑞王府後,他想他的捕頭之位是保不住了。
路大將軍還沒有開口,範公子那裏就是巴拉巴拉說個沒完,沒有什麼重點,事情也說得顛三倒四。
一會兒說路大將軍弄翻了他的馬車,把他摔倒了,一會兒又說瑞王是自己綁起自己來得,一會兒又說雨璿打了衙差,一會兒又說是瑞王先拉住了他的馬。
聽他說話,估計半個月能累死十五個半人。
瑞王和路大將軍也不開口,隻在那任由他說,任由他避重就輕,提也不提他縱馬飛奔,更不提他想要把雨璿弄回他們家中做小妾的事。
最後還是範捕頭先開的口,句句都問在關鍵上:瑞王為什麼攔你的馬車,你的馬車停下來後路大將軍又掀翻你的馬車?
他們父子一問一答完事了,瑞王看了路大將軍一眼才緩緩開口,“說完了?”
範捕頭看著瑞王也不卑也不亢,“犬子的確是有錯,但是馬車都停了,王爺和大將軍為何還要傷人?犬子對王爺的衝撞的確不對……”
瑞王卻打斷他的話,“你兒子當眾指責我們瑞王府和路家要謀反,此事有十幾個衙差,還有不少的百姓都聽到了。”
“我現在要和你們父子大堂上相見,為得就是要洗刷我們瑞王府和路家的冤屈,還要問一問你們是受何人指使,又安得什麼心要如此的喪心病狂。”
他根本不理會範捕頭的話。
如果他會中範捕頭的圈套,他也就不是瑞王了,你就算是說下大天來,我和你打得官司不是那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