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恒很幹脆,他並不是想嚇唬的人樣子,隻是擺弄匕首而不丟出去。
他是說丟就丟,隻是匕首這次準頭更差,貼著路家丫鬟小梅的耳朵根飛了過去。
采心的一隻耳朵就不見了。
小梅隻是心中一驚,剛想到要躲閃的時候,匕首就飛過去了,然後呆愣有幾個呼吸她才痛呼起來,手捂上臉側,那血染紅了她整隻手掌。
采心腳一軟就癱倒在地上:她的聰明,她的陰狠都不見了,再也不見她剛剛和雨璿說話的得意模樣,更不見她說要殺人時的淡然。
楚玉恒臉有點紅,更加不好意思的摸著鼻子道:“準頭,更差了,真真是對不住了。一回生二回熟,我想這一次定會好上許多。”
采心大哭起來,“奴婢隻是奉命行事,不關奴婢的事兒啊,奴婢不這麼做的話,奴婢的全家都會死。”
她哭得聲嘶力竭,“真的是四夫人讓奴婢做的,真的不是奴婢想要害人。冤有頭債有主,大姑娘你們要找人算帳不能找奴婢。”
雨璿撇嘴不這所動地道:“助紂為虐一樣該死。”
她並沒有很驚訝也沒有很震驚,更沒有廢話說什麼。
隻是,怎麼會是四嬸呢?那個在葉府裏唯一對她存有善意的女人?
上一次也是李氏身邊的丫鬟,這次還是李氏的丫鬟,再說李氏是辜的,雨璿就不是太過信任李氏,而是她太傻了。
楚玉恒看著她有些擔心,“你沒事兒吧?”
雨璿搖搖頭,“我說沒事兒那是騙人,在葉家一開始不知道葉老夫人是好人的時候,四嬸就是我唯一的親人。”
她看看采心和小梅,“現在說這些不是時候,我就是難過也要回去沒有人再難過。”這就是雨璿。她也是人當然會有傷心,但她會先顧著眼下的事情。
楚玉恒把匕丟掉了,拍拍手打開門叫了人進來,采心被帶走了,小梅被留了下來。
小梅也不用問,哭著把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不隻是她的主子讓她做過的事情,就連她和小廝有私情的事情都說出來。
聽到小梅開始說她偷藏起來的首飾等物,楚玉恒才讓人把她拖出去,直接讓人把她送到官府,依著她和采心要害雨璿的性命來說,最輕也是配。
雨璿左右看看,鋪子不是臨時騙人的玩意兒,看得出來經營了很多的年頭:“這,不會是李氏的陪嫁吧?”
楚玉恒搖頭,“差一點點你就猜對了。”
“是李氏後來買的鋪子?也是,如果陪嫁的話,知道的就會很多,倒不如後來她自己所買的。”雨璿歎口氣:“真得不知道她為什麼非要殺掉我。”
她歪了歪頭道:“我和她可真是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楚玉恒想想摸摸她的頭,“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想得太多人就累了,餓不餓?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這個時候的葉家也很熱鬧。
五王爺臉上沒有笑容,但是也沒有怒氣,坐在大廳之上就像是坐在他自己家裏一樣的閑適,“小王就是想來看看,是什麼樣的長者教出了那樣的姑娘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