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腳不但表皮粗糙,而且瘦骨嶙峋,好像除了外表是就隻剩下骨頭了,多多少少的還帶著一點咯手的感覺。
喬天恩從隨身的小寶掏出微型手電筒,往上麵一照,隻見皮膚變成很暗的褐色,上麵的血管清晰可見,看樣子已經死了有一些時間了。
隻是幹屍因體內的水分完全蒸發,沒有一點腐朽的氣味。
“天恩,快來幫忙。”我本想讓喬天恩幫我一下,好將那個人就給放下來,可是喬天恩卻是一副很冷淡的態度,袖手旁觀地站在那,雙手交叉在胸前,嘴裏陰陽怪氣的說道:“我的小洛,這還用我幫忙嗎,你都把他舉得那麼高了,說明他很輕啊!”
經過喬天恩這麼一提醒,我抬起頭一看,可不是嗎,那個人幾乎都被托過了頭頂,長長的舌頭伸出了外麵,蓬亂的頭發蓋住了大半個臉,似乎看不清死去的表情。我知道這個可憐的人的體重最多也不會超過十公斤,連我這樣的都輕而易舉的托舉起來,你說他能有多重。
這可太奇怪了,在我的不懈努力下,那個人終於被放了下來,我終於目睹了眼前的可怕一幕。
隻見那個人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了,而是一具幹癟的屍體,身上已經沒有多餘的水分,除了幹燥的皮膚就是幹枯的骨骼,兩隻已經沒有眼珠的眼洞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看到這,我彎下腰想吐出來,被喬天恩拉了起來,他白了我一眼,“你想弄出動靜讓死胖子發現啊?”
我趕緊立起身子,擦了擦嘴巴說:“天恩,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喬天恩用眼色示意我先別說話,我和喬天恩又仔細看了一眼屍體,很顯然,她也不是青青,因為青青是一隻黃鼠狼,要是死了的話,絕對的就是一隻幹癟的黃鼠狼了。
這也從側麵說明了青青還活著,也有可能被殘忍的殺死藏在了我們不知道的地方,此時我的心情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悲傷,有人死去自然不是什麼好事情了。
可是死胖子把青青藏在哪裏都不清楚,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下來,青青,你千萬別有事啊,我們一定會把你救回來的。
“這是怎麼回事兒?死胖子為什麼要幹屍啊?”我還是有點百思不得其解,要幹屍有什麼用。
“依我看他不是要幹屍,這具幹屍也是副產品。”喬天恩依舊是信誓旦旦的說道,看樣子好像他了然於胸,已經很清楚死胖子的所作所為了似得。
“依你之見,死胖子的主要產品是什麼呢?”我有些刨根問底,主要還是有些和喬天恩鬥氣,誰讓他總是說半句話,就不會說句讓人明白的人話,總是說鬼話。
我踢了喬天恩一腳,他立馬縮著腳,作痛苦狀跳到一邊。
“生氣啦,我就知道你們女孩子都是小家子氣,我推測那個死胖子一定是和黃浪子有什麼君子協議,才會各取所需,互相利用嗎,而青青一定是知道這個君子協議的,所以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臭鼬的最終目的就是練邪法。”
練邪法?到底是什麼邪法能夠讓人失去了心智,變的神誌不清,甚至可能走火入魔,這樣的喪心病狂,拿已經死掉的人來練功,看來真的是恐怖異常啊。
我和喬天恩脫下鞋子,提在手裏順著樓梯悄悄地走了上去,繼續一個屋子一個屋子的尋找青青的下落。
可是我們幾乎尋遍了整座偌大的別墅,轉了好幾圈,居然裏麵除了我們兩個人之外,再無一人了,那個死胖子市長大人也不見了蹤跡,估計在哪躲著偷偷窺視著自己。
別墅的窗戶正打開著,外麵皎潔的月光柔柔地撒了進來,給本來寂靜的室內增添了一種很神秘的色彩。
我正在納悶呢,忽然聽到了喬天恩臉色略變,用手往地上一指,破口大罵道:“這個兔崽子,給咱們玩捉迷藏的遊戲,先是用青青的慘叫吸引住你我,然後在金蟬脫殼。”
我順著喬天恩的目光望去,真的看到了一個黑色的擴音器正在用嘶啞的嗓音,幾乎都喊不出來了,卻還在執著的拖著緩慢的聲調,學著青青的聲音慘叫著。
“真是百密一疏,沒電了,還在垂死掙紮,看來電器這玩意兒倒是挺忠誠的,就是沒腦子。”喬天恩一腳踢碎了那個擴音器,氣的眼睛通紅,沒想到一個獵人居然被獵物給欺騙了。
我一時怔住了,平時沒見過喬天恩發那麼大的火氣,準確的說是,喬天恩平日裏嘻嘻哈哈習慣了,見他發脾氣還真的有點不習慣呢。
我忽然想到了那個死胖子的勞斯萊斯幻影還停在院子裏,所以這個家夥一定是藏了起來,就像是那群黃鼠狼,估計這個臭鼬也應該是躲在了地下的某處洞穴裏麵了。
“天恩,該不會他也藏到地下去了吧?”
“你想什麼呢,這個混蛋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盡快的吸取精華,這裏的精華早就被他提取的幹幹淨淨了,這裏隻不過就是他的金蟬脫殼之地,想把我們困在這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