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薛洋看到這些披麻戴孝之人的動作的時候,就明白這所謂的邢家乃是武林家族。
他們動手的時候是有靈氣波動的,雖然隻動了一下手,所以波動很微弱,但薛洋的實力還是能夠輕鬆地捕捉到那一些靈氣波動。
這些人全都是後天中期、後天後期武者。
隨從都有這個實力了,看樣子這個邢家最弱也是個正宗門派正規家族。
不過,不管這個家族是正宗門派正規家族,還是大門大派大家族,甚至是隱世大家族隱世大門派,薛洋都並不會畏懼。
當然,這個家族不可能是古老家族。古老家族講究近親通婚,是為了保證血脈的純正,很少有人能夠做到與外族通婚,即便有人願意與外族通婚在不成功的情況下也是不能這樣鬧事兒的,太丟人。
所以,薛洋完全不用將邢家放在眼裏。
薛洋的筷子停也不停,自顧自地吃著桌上的飯菜。
別人都在關注那些披麻戴孝的家夥的事情,薛洋一個人在這兒吃,倒顯得有些顯眼。
王一可皺眉看了薛洋一眼,卻沒說什麼。
薛洋的表現雖然有些沒心沒肺,但誰規定現在不能吃東西的?
此刻程家的二老以及程家一些集團內的領導都站了出來,博士後的父母也都局促地站了起來。
這些披麻戴孝的總共有十三個人,並沒有按照傳統的喪服來打扮,傳統的喪服在三字經裏麵有提起過,叫大小功、斬齊衰,至緦麻,他們的穿著顯然是隨意搭配的。
既然是隨意搭配,就說明他們並不是要守喪的,當然是直接來搗亂的。
除了這十三個披麻戴孝的鬧事者,前麵還有兩個穿著普通的老人,在這兩位老人身前站著一個身著白色西服的年輕男人。
很顯然,這個年輕男人就是這場鬧劇的主人公。
“邢大少!你這是……”
程歡歡的父親目光一閃,迎了上來。
雖然邢家在東海市的地位有些特殊,但是程歡歡的父親在這個時候不能不站出來。
人家披麻戴孝來到自己的女兒的婚禮上搗亂,他這個當父親的若是當了縮頭烏龜就令人恥笑了。
這個年輕男人的容貌並不算英俊,但是唇角勾勒的那一抹邪笑卻讓人覺得甚是危險。
不過對於薛洋來說,真正危險的人是看不出他有多危險的。
一個將危險表現在表麵上的人永遠都算不上真正危險的。
這正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道理。
“我這是?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這分明是來送葬的啊!”
“送葬?”
場間嘩然大驚。
程父的麵色有些不太好看,道:“邢大少,今天我女兒在這裏結婚,除此並沒有別的宴席。其他結婚的、生孩子的、剃辮子的都沒有,更不要說死人的了……邢大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走錯地方?沒走錯啊?”
邢大少笑道:“當年我與程歡歡處對象的時候,曾讓她打過兩次胎。我這讓人披麻戴孝而來,豈不正是祭奠我那死去的孩兒嗎?”
此言一出,全場紛亂無比。
誰年輕的時候沒有遇到過一兩個渣男呢?
程歡歡當初陷入了邢大少的愛河肯定很瘋狂,而男女之間偷嚐禁果也是常有的事兒,所以對於很多瘋狂的年輕人們來說,墮胎也是常有的事兒。
但是這事兒大家心知肚明,若是擺到了台麵上那就有些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