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無力抵擋(1 / 2)

“顧承希!你在說什麼!”我捧著他的臉,大聲問他。

“我說,江意茹,我愛你,隻是我又擔心,我死了,留你一個人在這世上,該怎麼辦……”

他用唇堵住我的唇,我不能說話,伸手去摸他的腰際。

男人背部的肌肉十分緊實,腰部沒有一絲贅肉,他身體的溫度,有些灼手。

我摸到了一道長長的疤痕,位置就在他的左腎,和我腰際的那道疤痕,差不多剛好相呼應。

“丫頭……”他的吻綿延而下。

“顧承希!我的腎髒是你給我的?”我手指停留在他的刀疤上,聲音發抖。

他灼熱的唇堵住我的唇。

我明白了,當年我瀕臨死亡時,得到的匿名腎髒和匿名捐款,竟然都是他的!

我目光落在他臉上,眼淚毫無控製地流下。

“顧承希!”我哭出聲音。

恨與愛,我已分不清誰占據著上風,它們在心底此起彼伏地衝撞,攪得心髒如狂風激浪中飄搖的孤舟。

當年也許他就是一時糊塗,並不是存心背棄愛情,他在獄中時,把一顆腎都給了我,我能說他不愛我嗎?

他心裏一定也是後悔的吧!

“爸爸,我能原諒他嗎?能原諒他嗎?”

“爸爸,原諒我,原諒我,”我哭著,在心裏向父親懺悔,“爸爸,求你不要怪我,他畢竟救了你最疼愛的女兒的命……”

顧承希褪下了我的衣裳,我的裙子……

他的吻流連在我的胸,小腹,綿延而下,我已無力抵擋。

當他衝破我那道屏障,進入我的身體,我痛得全身哆嗦,尖叫出聲,抓著他後背的手,指甲把他抓破了皮。

他已停不下來,繼續攻陷。

我痛得好像身子都撕裂了一般,大喊“顧承希,你停下”!

他隻緩了幾秒,又繼續了,那疼痛帶著異樣的愉悅,令我的聲音變了調,笨拙地迎合他。

停歇下來的時候,我和他都大汗淋漓了。

他喘息著,意識在逐漸收攏,忽然似被我嚇著了似的,驚愕地盯著我,猛地從我身體裏抽了出來,坐到一旁。

我流出的血,還有他的東西,沾染在米色的地毯上,他看看地下,然後不知所措地看著我,全然沒有了平常的囂張。

我看著那一抹嫣紅,垂下眼瞼,手臂環抱自己,心情複雜,但並無後悔。

“江意茹,你怎麼跑過來了?”他鎖著眉頭問。

我扯了我的襯衫,蓋住我的身子,咬著唇不說話。

我很安靜,很溫存,手指拽著襯衣的衣角,也全然沒有了平常見他時的歇斯底裏。

“我以為我在做夢,我喝太多,喝醉了……”他掐了一把他自己的腿。

“不是做夢。”我小聲說。

“不是做夢。”他重複我的話,拿了紙巾,小心翼翼想幫我擦拭。

我沒動,微閉雙眸,任他擺弄。

他忽然將我抱入懷裏,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手指梳著我的頭發問:“為什麼不鬧?”

“你想我鬧?”我低聲。

“我……我不想,不想……”他有些激動,把我整個兒抱著坐在他腿上,圈在他懷裏,又怕我冷,伸手從床上扯過來被子,把我包裹住。

我從被子裏伸出手,捧住他的臉。

沒穿衣服,肌膚能直接感受著他的溫度,這懷抱此刻真像我的天堂。

“割掉一個腎,有沒有對身體造成影響?”我啞聲問。

他錯愕一下,恍然明白了我為什麼不再吵鬧的原因。

“沒有影響,我身體還是和從前一樣棒。”他輕描淡寫,還揮舞了一下他結實的胳膊。

我捧著他英俊的臉,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問:“顧承希,那年的事,你後悔嗎?”

他看著我,沒有回答,隻是把我更緊摟在懷裏。

我沒追問,過往的錯事,這樣追問他或許難堪。

“顧承希,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再辜負我?”我問,鼻子一陣酸楚,眼淚滑落。

他沒回答,凝視我一會後,將目光別開。

我怔住,我以為他會毫不猶豫地回答,從今往後,再也不會辜負我。

“顧承希!”我掰著他的頭,讓他看著我。

他深吸一口氣,轉移話題:“江意茹,你今晚怎麼跑過來了?”

我想起我跑過來的大事,回答說:“我來求你幫忙,我媽和我弟弟在美國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