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他身後,有點小失落,以前不管多遠,隻要我想吃,他都會帶我去,還會一路取笑我是“好吃豬”,那麼會吃,所以長那麼大個。
我在小區門口等他,他把車開出來,我打開車門上去。
“吃了早餐就去爺爺那裏。”他說。
“嗯。”我應著。
“話怎麼這麼少?”他微笑。
是的,今早上話的確少,平時我一路看著沿街的美食,哪家最辣,哪家最香,哪家有什麼特色,能嘰嘰呱呱如數家珍說個不停。
“就那個粉館吃吧。”我隨手指著前邊。
他笑笑,卻把車開了過去。
“不好停車?不是還有停車位嗎?”我問。
“你不是說要吃何記的嗎?”他反問。
“你不是說要半小時嗎?”我反反問。
“半小時代表不去嗎,中文還能這樣代換?”他伸手拍拍我頭。
“可你剛才不就那意思,太遠了,就近吃點算了。”我嘟嘴。
“所以一直在不開心,吃不到何記的米粉?”
“不是……”我不開心的不是吃不到粉,是他不願意帶我去,感覺他疏遠了,沒那麼和我親了。
“你放心吧,哥永遠疼你。”他忽然柔聲。
我轉頭看他,在這溫柔寵溺的聲音裏,心忽然一蕩。
“好吃豬。”他揚唇。
晨曦之下,他的側臉俊美陽光,鼻梁和下巴的流線很流暢,很有男人的力度感。
“哼!”我輕輕哼一聲,掩飾這瞬忽如其來的心跳加速。
“我出去後,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爺爺實在不允許,那你就先別休學,好好去念書,等畢業再說,好嗎?”他說。
“好吧。”我無奈點頭。暑假在模特培訓般呆了一個月,我越發沒有心思回學校上課了。
“別著急,有哥呢。”他柔聲安慰我。
“嗯。”我點頭。他如此溫柔,弄得我心慌意亂。
何記到了,我和他下車,並肩進去。
何記的麻辣粉真的好吃,粉端上來,我所有的不愉快都一掃而光了。
深深吸了一口香氣,我愜意地讚歎:“好香!”
他笑笑,手指頭刮一下我鼻尖,柔聲說:“怎麼那麼饞呢?若真入行模特,恐怕不能這麼吃呀。”
“趁著還沒成為正式模特,我先不虧待我的嘴巴。”我笑嘻嘻地開吃。
他笑笑,拿起筷子開吃。
我們同時吃完,我拿了紙巾想擦嘴,他從兜裏遞給我一包,“拿這個吧,店裏的質量太差。”
“嗯。”我抽出一張,他每次都記得自己帶紙,我每次都不記得。
這種竹炭纖維的紙巾確實很好,不像店裏的,撕扯的時候,還有粉末掉下來。
“以後出來吃,記得帶紙,外邊這種太差。”他笑笑。
“知道了。”我擦幹淨嘴巴。
出來粉館,一股風吹來,我披散的頭發,發型亂了。
“哎喲!吹亂我頭發了,等一下,我紮個馬尾。”我拿出皮筋,想對著他車子的後視鏡紮頭發。
“過來。”他伸手,把我的手臂牽住,把我拉到他麵前。
“我給你紮吧。”他說著,手指已經給我梳理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