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池塘邊,我沒有去捉魚,而是回憶一些往事。
其實麵容已經依稀,我笑了笑,扯過一根無名的草,放在口中咀嚼,有點點苦澀。
“大叔!你的魚呢?”阿黎在喊我。
“等會!”我答應她,跳入池塘。
我捉到一條一斤左右的活魚,爬上池塘,快步走去火邊。
經常在野外弄吃的,所以我摩托車裏有燒烤的必備品。
我把工具和調味品拿來,剖魚調味,用錫箔紙包著,埋在火堆裏。
“好餓啊!要多久才熟呢?大叔?”阿黎像個孩子般,蹲在火堆旁,眉眼笑得彎彎的,月牙一樣,小梨渦更是時隱時現,可愛死了。
她喊“大叔”的時候特別好聽,軟軟的糯糯的,聽著有點酥骨頭。
感覺本大叔二十多年不問紅塵的功力,要被這丫頭給破了。
一隻山雞撲棱飛過,我順手撿起一塊石頭,丟了出去。
山雞應聲掉落,阿黎歡呼著跑過去捉它。
她穿著我的大外套,外套遮不住她兩截小腿,白皙勻稱,可愛迷人。
“大叔!我們的午餐豐盛了!”小丫頭開心地嚷嚷。
我把瓦罐給她,讓她去打水。
我喜歡看她滑稽地跑來跑去,可愛又性感。
枝椏上掛著她的貼身小件,我看了一眼,感覺有點血往腦門上湧。
我忙掉過頭,背對著它們。
小丫頭回來了,把瓦罐放在我弄的小灶上。
“丫頭,你爺爺要抓你回去成親?”我問。
“是啊,唉!”阿黎長長歎了口氣。
“歎這麼大一口氣,怎麼,對象長得醜嗎?”我笑著問。
“不是長得醜,而是心醜!他是個心狠手辣的人。”阿黎語氣充滿厭憎。
“怎麼說呢?”
阿黎靠著樹,擰著眉說:“他經常來我們龍幫,有一次,我養的狗狗撒歡去扯他的褲腿,他以為我不在家,竟然一腳將狗狗踢出很遠!”
她一邊說,一邊因為憤怒,胸脯起伏。
“他平時當著我的麵,好像對小狗好得不得了,所以從那次,我看出他即凶狠又虛偽!我怎麼可能嫁給他!”
我微皺每天,雖然是小事,的確可以看出一個人的人品,小丫頭說得沒錯。
“我和爺爺,還有幫會裏的長輩們說,可是那幫老骨頭,都笑話我孩子氣!”阿黎憤憤然。
“這個人的確不能嫁,我支持你!”我笑笑。
“真的嗎?大叔!你支持我嗎?”阿黎驚喜說,但那一抹驚喜隨之黯然,“唉,你支持我有什麼用,我遲早會被爺爺的人抓回去,和那個人結婚。”
我把清理幹淨、調好味的山雞埋進火堆,心裏也為這姑娘煩惱,好白菜怎麼能給豬拱了呢!
“哼!我怎麼著也不會讓他們得逞,為了他們的勢力,不惜犧牲我的婚姻和幸福,我恨死他們了!”阿黎拽了一根野草,恨恨地扯成一截一截,丟在地上。
“你能打過那男的嗎?”我問她。
阿黎沮喪地搖搖頭:“打不過。”
“要不一會我教你幾招,興許能對付他。”我說。
“教我幾招可以,但是我在想,我不能讓他和我走到結婚這一步!”阿黎在我身邊蹲下,和我一起撥弄火堆。
除了暗中保護她,不讓她被她家裏的人抓回去,我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出辦法,讓她抗婚。
阿黎擰著眉頭思索,小丫頭的側臉都美得有幾分令人窒息,白皙修長的脖頸,有幾根散亂的發絲,分分鍾讓人呼吸困難。
我總想用手指去佛一下她的發絲,順便感受一下無與倫比的觸感。
這念頭冒出後,又暗罵自己可恥。
禁欲二十多年,走遍世界各地,見過各種美女,偏偏對她動心,對她渴望,我這是怎麼了?
“我有辦法了!”阿黎忽然轉頭,朝我嫣然一笑。
明眸如水,梨渦嬌俏,我瞬間呆了。
“大叔!”她手在我眼前晃晃。
“哦,什麼辦法?”我回過神,想想真可怕,半生刀刃嗜血的日子,從不曾走神,剛剛竟然走神了!
看樣子辦完這次任務,我是真的該退休了。
阿黎沒有說什麼辦法,她笑著問我:“大叔,魚可以吃了嗎?”
“應該可以了。”我拿著小棍,把魚弄出來。
她幫著我打開錫箔紙,濃鬱的魚香令我垂涎欲滴,阿黎更是驚呼起來:“哇!好香啊!”
“燙,小心。”我拿出小刀,給她吧魚肉弄下來。
“大叔快點!”
我瞅她一眼,很擔心她口水流出來。
切下一小塊魚肉,喂到她嘴裏,看著她心滿意足的樣子,我也感覺心滿意足的。
我記得很多年前,和夏夢談戀愛,也和她一起吃過野餐,但那時竟然沒有此刻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