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找她拍攝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導演,作為未婚夫的安生心疼她的遭遇不離不棄,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對他百依百順。
現在想來,也許一切都是計劃好的,幕後黑手就是早早就勾搭在一起的安生和齊盼兒。
一個為錢,一個為名,狼狽為奸,將她的價值榨幹再一腳扔進沙漠,自生自滅。
很好,好的很!
冬青將整張臉進入冰冷的水中,刺骨的森寒讓她冷靜下來,思緒漸漸清晰。
嘩地一聲抬頭,水珠滑過精致的鎖骨,隱入胸口,她嘴角含笑,打散英氣的束發,微卷的長發披散在身後,蒼白的唇瓣點上幾分紅色,性感撩人。
齊盼兒、安生,做好迎接她的準備吧!希望她們能夠堅持的久一點,如此,她才能玩的盡興,不是嗎?
冬青嘴角彎成掐到好處的弧度,拿出手機回撥了那個熟悉的號碼,虛弱無力的開口:“盼兒,我感覺自己有些不舒服,你來接我好嗎?”
她像是念台詞似的重複當是的場景,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過不了十分鍾齊盼兒就會一臉關切的進來,擔憂的神色情真意切。
可惜的是,她沒有機會欣賞了。
將自己單薄的身子藏在門後,冬青雙手握著便攜式消防栓屏氣凝神。
“冬青?你在裏麵嗎?我進來了。”自帶撒嬌氣息的嗓音險些讓冬青吐出來,矯揉造作的賣弄風情不是她的風格,也不想去學。
齊盼兒輕推開門進入室內,閃出木門的半張小臉上捂著沾濕的白手絹,眼波流轉盡是得意。
當她看到大床上一動不動的隆起,眼底閃過一絲嫌惡,幾不可聞的輕哼一個字不落的被冬青聽了個正著。
“嘖嘖,不就是運氣好拿了個新人獎嗎?說什麼票房女王,真是笑死了。等你的醜聞爆發出去,我看你還得意的起來不,嗬嗬……。啊!”
冬青哪裏還忍得下去,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抬手就砸了下去,眼看著齊盼兒癱軟在地,她半分心虛都沒有。
“齊盼兒,別人的鍋我不想背,你還是自己好好享受吧……”翻出齊盼兒放在包裏的小藥片,捏著她的下巴灌進去。
嗬嗬,還真以為她跟前世似的傻嗬嗬地咽下所謂的“過敏藥”,那她就真的是白活了。
連拖帶拽將害她一生的罪魁禍首搬上床,給被子找好角度,半露不露的美背在昏暗的燈光下極具誘惑,怪不得安生那個渣人會起了色心。
順手將事先安排好的針孔攝像機別在窗簾上,與手機上的藍牙匹配後,冬青理了理淩亂劉海兒,閃身出了房門。
恰好走到電梯門口,與一群凶狠扼殺的黑背心男人撞了個正著,熟悉的刀疤臉,令人作嘔的酒臭味讓她恨不得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
是他們,就是這些人撕開了她噩夢般的人生……
冬青極力扼製自己想要撲上去的衝動,伸出手指將電梯樓層鍵按的劈啪作響,她真怕再慢一秒就得跟這幫混人同歸於盡了。
“你,怎麼來的這麼遲……”低沉性感的嗓音如同魔咒穿透她的耳膜,重重地砸進她的心房,泛起陣陣漣漪。
突然一個黑影從身後將她圈進懷裏,炙熱的氣息吹在她的後頸兒,撩撥地她顫栗不止。
幾乎將她勒緊骨子裏的勁道兒,使得冬青屋裏反抗,她極力的扭轉視線,猝不及防的撞進一雙如同星辰般璀璨奪目的黑瞳中,情欲翻滾。
“賀天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