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前世變故叢生,她竟然還覺得對不起這個肯力挺自己的未婚夫,殊不知一切都是為了名正言順拿到冬氏集團的控股權罷了。
安生恍若微聞,心痛的將發狂的齊盼兒攬在懷裏,隻見唇瓣蠕動卻不聽不見聲音。也不知道他到底對齊盼兒說些什麼,她竟奇跡般地安靜下來,蜷縮在男人的懷裏小聲啜泣。
“安生哥哥,昨晚和冬青通完電話,我就趕來酒店接她,誰知道,一進門就被人敲了悶棍……”抓著安生的衣襟齊盼兒幾乎哭暈了過去,意有所指的瞟向冷眼旁觀的冬青。
話是這麼說,她心底卻越發篤定背後使壞的人是冬青。
昨天的那通電話就是引誘她往裏鑽的誘餌,什麼喝多了被輕薄了,不想讓安生知道全部都是假的……。
聞言,安生沉痛的眸子陡然收緊,揮手就推開想要上前幫忙的冬青,順著牙縫一字一頓的擠出幾個字:“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說,是不是你設計的?”
拳頭攥的咯咯響,審視的目光在搖搖欲墜的冬青身上轉了幾圈,心中隱隱有個猜測。
“在你心裏,我就那麼不堪嗎?”冬青踉蹌幾步站穩,語氣悲涼,“你已經給我定了罪名,我回答是或否又有什麼意義……”
“昨晚我去買藥的路上偶遇了君雅影視娛樂老總,賀天擎,酒店監控視頻為證。”她視線在地毯的某處頓了頓,好心開口提醒:“就她現在的流血量來看,不像是被破了身子,反而更像流產……”
哼,就算猜到了又能怎樣,她就不信這兩個人有麵對賀天擎當堂對峙的魄力。更何況她原本沒想藏著掖著,有靠山不用那是傻子。
齊盼兒捂著小腹疼的臉色蒼白,抖得篩糠似的,傻愣愣的看著自己身下的地毯逐漸放大的暗紅色,第一反應卻是一把拽緊男人的衣袖哭求。
“快,快送我去醫院,我不能,不能失去他……”齊盼兒意識模糊,一隻手捂在小腹,心底隻有一個想法,即便頂著未婚先孕的罵名,她也得保住這個孩子。
安生僅是一愣,用浴衣裹好已經疼暈過去的齊盼兒,奪門而出,連個眼神都沒留給冬青。
片刻之後,冬青環顧殘留一片狼藉的室內,輕歎出聲。
前世的她是有多瞎,安生望著齊盼兒的眼神焦灼深情,連掩飾都懶得做。如此明顯,她竟然蠢到替他們找借口。
去他媽的暖男!
她輕輕嗓子,掏出手機,臉上表情漠然說出的話卻戰戰兢兢無法成句:“爸,好像出大事兒了……”
眼看著朝著自己疾步走過來的中年美大叔,冬青眼底一燙,壓抑在心底的脆弱驚慌如潮水般迸發。
“爸爸……”
“青青!發生了什麼事兒,你傷到哪裏了?”冬升霖氣還沒喘勻,抓著女兒的手臂連轉了好幾圈,知道確認沒有什麼不妥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你這孩子,電話裏也不說清楚,是不是安生欺負你了?”
冬傾將臉埋在父親寬厚的胸膛裏,貪婪的嗅著冬升霖身上的味道。公眾麵前的冷傲總裁,永遠是站在她背後強有力的後盾,將她視若珍寶。
前世,出了那檔子事兒後,她執意要照常嫁給安生,甚至不顧父親的反對將股份轉讓給丈夫以減輕負罪感。
冬升霖打電話提醒她遠離齊盼兒,安生這兩個人,被她拒絕後驅車趕來的途中卻遭遇車禍,大火無情的卷走了他的肉體,什麼都沒剩下。
逃過一劫,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