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冷的夜裏,寂寞的小巷。
連風聲都顯得那般的寂寥,每一道巷口所吹出去的風,都預示著看似平靜的夜晚總用不安分的暗流湧動著。
那些不明不白的心緒就這樣藏進了大部分人的夢裏,卻依舊有人不眠。
“跑?還給我跑?”
後麵的追趕聲越來越近了,兩個混混模樣的人咬著牙,奮力前行,但終究還是因為對方人多被包抄了。
後麵的人掏出棒球棍,一棒子打來,其中一人跪了下去。
另外一個人驚了一下,不禁咽了口唾沫。
兩個人一下子形同風雨中的細小樹枝,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夭折。
迎著慢慢走來的人戴著墨鏡,臉上肥肉橫生。
他抽著雪茄,很是不屑的拿下來,一旁的小弟連忙拿下去,是個很熟練的狗腿子。
那個跪下的人腿部被打得生疼,看來已是說不出任何話了。而另外一個也隻是戰戰兢兢的停在原地,木訥的看著眼前走過來的人。
四周的人大致有四五個手中都拿著棒子,雖不及帶頭那人手中的棒球棒如此威懾力十足,但也足足他體會到接下來所要麵臨的地獄了。
看著眼前的人似乎有求饒之意,他卻懶得多給機會,隻冷冷一哼,隨即咬牙狠狠道:“給我打!”
“啊!”
慘叫聲不止,那被打到跪下的人已是疼到極致,甚至發不出聲音。反倒是另外一人稍稍倒好,打在身上隻疼皮肉。
“黑哥、黑哥!手下留情啊!再打、再打就出人命了啊!”他奮力往那胖子身邊爬去,卻一次一次的被人給拖走。
就這般持續了近一分鍾,那胖子往一旁的人使了使眼色。那人會意,抬了抬手,所有的打手也都紛紛停了下來。
最後那人似乎也十分解恨般的模樣,一腳將還在蹣跚的人給踹開。
胖子走過去,蹲下去,微微眯了眯眼睛:“真是不抗揍啊,這才多少下?”
地下被打的混混咽了口唾沫,想回答什麼,卻已是說不出話來。
胖子卻咬牙道:“既然是皮不糙肉不厚,又哪裏來的膽子,帶那兩個臭娘們過來,還惹出這麼大的是非!嗯?”
那人被這語氣嚇倒,剛忙害怕地解釋道:“這……我們也不知道,後麵那個混蛋是怎麼出來的啊!”
胖子站起身來,不屑的移開視線:“哼、這下倒好,對方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出手,居然給我叫警察!”
“讓我碰見他,非抽了他的筋!”他說著,緊緊握拳,在場的所有人都關注著他的臉色。
而他的臉色一黑,這漆黑的天空就仿佛更添了一層怒意。
地下那並沒有挨棒球棒一棍的人比之後麵那個躺倒的稍稍好一些,他看著身後倒地的那人一身血跡,不禁打了個寒顫。
“黑哥您大人有大量,還請寬恕我們一次,我們以後一定竭盡所能……”
“拖走,給我繼續打。”
胖子說著,已轉過身去,毫不留情的離開。
“救命啊黑哥!啊!”
淒清的風依舊吹在街頭,又兜兜轉轉幾個圈到了深寂的巷子中去,婉轉卻又絲毫不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