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內疚(1 / 2)

玄安可以說是一個相當危險的人物。這麼些年來,他就從來沒有見過他一整天都是心情好的時候。他可以笑,也可以耍賴,但是如果讓他不高興了,別說溫婉兒,就連他自己也是有可能喪命於他的刀下。

溫婉兒低頭,那張麵孔一定和他有關係。雖然說不是一模一樣的那種相貌,但但凡有人見過他,都會覺得兩人是兄弟。

隻可惜自己可能以後都見不到她了。

“看來你隻能跟著我了。”他說,“小白不會再來了,再加上玄安……覺得不可能有第三個人再願意收下你了。”

好在他沒有提回去的事,溫婉兒想到。畢竟以金刀絕的個性,就算回去了,也會被他一刀給輕鬆解決掉的吧。

“勾月!”

“嗯。”

溫婉兒猶豫了片刻後,隨即開口問道:“小白他,有提過我的身份麼?”

“沒有,”陶北羽說,“他扔下你就走了。”抬頭看著招牌上的挽月樓這三個字,陶北羽眼裏閃過什麼,轉身大步走了進去。

直到回到原來的地方,溫婉兒才摘下麵紗,轉頭又聽他道:“我最近手裏還有些餘錢,足夠養你一陣。不過這隻是短期的勞務關係,我不養閑人。”

所以,寫信的工作得由她代勞。“……”

最近大家都似乎格外忙,每天他都會收到十幾封信,由她代勞的不過兩三封。畢竟毛筆還有些不習慣,不過字倒是沒什麼要求,畢竟這些都不重要,隻是起到一個掩護作用罷了。

到了晚上,陶北羽便會留在韻館和玄安大人商議大事。清晨回來之時溫婉兒還沒醒。

這段時間一連過了好幾天,除了自己的字有了進步之外,每天都是醒來之後便是寫信,固定的時間他會來,除此之外幾乎沒有什麼不一樣。

隻一個晚上突然下雨,陶北羽沒有走。隻是按往常的習慣寫信帶走後,在大廳裏坐了一夜,等到雨水漸漸小了才起身朝著韻館而去。

而就在此時,有兩個人打著傘進入了挽月樓中。“這雨可真大,昨晚把戲台子都衝了。”小廝一邊說話,一邊將傘放在屋簷下,看著自家小姐進去了,忙道:“想不到這裏也有挽月樓,倒是免得我們再去找些別的住處了,不如小姐就在這裏住下吧。”

“不急。”蒙著麵紗的人隻是坐在那裏,低頭看著這桌上的痕跡,等著小二送來茶水。

“喲,兩位客官想要點什麼?雞鴨魚肉,還是點心羹湯?”

小廝正要說話,卻被這藍衣姑娘打斷。“來一碟花生米就行。”

“好嘞!”小二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轉身去了後廚。

倒是小廝極為不滿,道:“小姐,你又不喝酒,點什麼花生米?”

顧千舞沒說話。

要是真能給她弄來一杯酒的話,那自然也是極好的,正巧一醉方休。不過有的時候倒也是希望真有一些人能夠聽見她心裏的聲音呢?

“書,你說。”她的目光凝視著前方,似乎也能透過這一扇小小的桌子,看清什麼是非須臾。“如果,我不選擇這條路,是不是以後就沒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