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一手的血印,溫婉兒睜大了眼睛,“裴榮。”
“噓。”金刀絕用刀製止了她的腳步,那把寒光閃閃的刀鋒,就這樣橫在她的麵前,那上麵鮮紅的血痕,就好像一個玩笑似的。
不,她沒有辦法擺脫他。溫婉兒不得不後退兩步,從裴榮的身上收回視線,站在了他的後方。
而這一切,雖然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但卻依然是那麼的令人難過,就像失去了所有一樣那麼難過。“這還用得著我猜麼?”金刀絕笑,“除了她還會有誰用這種似乎幾百年沒見過麵的語氣喊你?當我傻,可惜是你不夠聰明。”
“我沒想過帶走她。”裴榮說,朝前走了兩步。而他正好也在後退。
溫穆久眉頭緊擰,將自己的妹妹從金刀絕身後帶到了安全的地方。琥珀則是一臉興味的看著這場好戲。
他說:“你應該明白我現在所做的一切並不是沒有根據,如果你能不再與我為敵,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不過現在看來,你怕是永遠都理解不了了吧。”
金刀絕從來都不需要理解,他想做的早在他揮刀之前就已經做完了,哪怕是現在,也依然不能改變他揮刀就能改變現實的可能。
本來按照他一貫的習慣,是應該先打一架,才能解決最後的問題。現在反常的是裴榮,他並不想讓自己顯得很粗魯無理,而且比起金刀絕來說,他應該更有涵養才是,所以他從不計較自己得到過什麼失去過什麼。
因為得到和失去,本應該是人們一生下來就應該可以明白的道理。
“婉兒,你的臉怎麼了?”溫穆久不太會安慰人,雖然在他的眼中,這個妹妹似乎還停留在嬌蠻任性,隻會處處和姐姐爭奪來去,但真當自己回憶起那些往事的時候,竟然驚訝的發現,那些回憶仿佛就像是被抹去了一般,在近段時間的那些歲月之中根本就找不到。
大概是自己也要嚐試著對這個妹妹進行改觀了。
麵對這個有些不太熟悉的哥哥的困惑,溫婉兒隻是稍微顯得有些不太習慣,而且這不是破壞規矩的行為麼怎麼可以出現在這裏?“我沒事,”她躲開了他的手,隻是勉強揚起了笑臉,雖然他根本就看不見。
“隻是有些受了風寒,差不多隻是有些生病罷了,並沒有什麼事。”
這樣說並不能讓人滿意,雖然知道她是在說謊,但是溫穆久還是難得的沒有追究,收回了手。
既然人都找到了,那還是比較放心的,總比找不到強。
正在溫婉兒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金刀絕過來,看著他們隨即道:“走吧。”
溫婉兒剛剛一個錯愕,看到他麵無表情的擦到收鞘,動作及其的行雲流水,快到讓人幾乎以為這就是一件充滿美感的事情。“他人呢?”
在她問出這話的時候,金刀絕很快便皺緊了眉頭,轉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嘴角蘊含著玩味的邪肆。“你還想我去送送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