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鳴月殘,淩空破曉。
今天她得出門一趟,特地叫小海棠把自己早早的推醒了,趁著天剛蒙蒙亮,打算出門一趟。
“你這是去哪裏?”手還沒碰到後門,就聽到一個幽冷詭異的聲音。溫婉兒木然的回過頭來,看到他腰板挺直的站在那裏,看似一副氣宇軒昂的模樣,一身黑衣加身,配上腰間漆黑的折扇,不得不說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隻見她有些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隨即眼神懵懂的說道:“那個,我去換藥。對,換藥!”說完,轉身朝前一步。
諸葛騏蹙眉,喝道:“站住。”
他走過來,隔著兩指的距離,伸手推開了門。“正好我也要去。”
嗯?溫婉兒眨了眨眼睛,隨即有些迷茫的問道:“您,不上朝麼,大人?”
“有什麼好去的。”諸葛騏詞不達意的說道,推開了門道:“走吧,一塊。”
那邊的小海棠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在組織了一下詞彙之後,她發現真是沒什麼可以說的了。
算了,還是當一切都沒發生吧。
但是他們忘了,這個時間還太早了,醫館沒有開門。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起來的如此之早,大概是以前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居然還會聽話到這樣一種份上。
溫婉兒想了一下,隨即問道:“那個,大人為何會想到這麼早出來呢?”按說一個正常的人,不都應該是在雞鳴過後,再在杯子裏蠕動一會,隨後才會起來麼?
諸葛騏掃了她一眼,隨即歎了一口氣,道:“我是去送信的。”
送信?隻是這樣一個字眼,便讓她想到了自己曾經在陶北羽的手上幹的這些心酸又無奈的事情。
等到了相思閣,她才真的恍惚間想起來,自己好像來過相似的地方。
畢竟是藝館,紅粉鋪麵的味道著實刺鼻,不過好在還在能夠忍受的範圍之內,也不至於太難過。這次來的是紅鉤館,先是味道香到令人窒息,現在看來似乎都已經算是沒味道的了。
但是為什麼她總在這附近聞到一股炒花生的味道?聞上去還挺香的。
紅鉤館的陳設不如當初的韻館,格局也是完全的相反,粉紅紗幔變成了桃紅色,還有就是柱子旁邊的倆大花瓶換成了綠植,相比韻館的淡雅風.騷,紅鉤館好比是生長在淤泥之中的清荷,高雅卻又深入俗世之中,並不潔白無瑕,但是卻比尋常的景致透出一分素雅的味道。
“來了。”諸葛騏從身上摸出好幾張信紙來,放在了桌上,隨即才轉身坐在一邊的紅木椅上,旁邊一左一右的像是跟著倆丫鬟。
那個人身上將幾張信紙招到了懷裏,隨即才抬頭看了他們一眼。語氣頗為驚異,“靈狐塔現在沒什麼人,像我這種閑人都要出來找點事情做,不然可就不行咯!對了,有沒有興趣得個稱號啥的,順便還能賺些外快?”
“我拒絕。”隻是幫他們送東西而已,要不是看林超天天四個地方跑,他才懶得摻和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