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曜提醒他,“別忘了謀害皇子可是要進死牢的,就算他沒做,但對外宣稱的是他,不管怎樣,他都必然要脫一層皮。”
“那怎麼辦?”李修寧有點緊張,“我不能讓李家後繼無人啊!我還等著抱我的幹兒子呢!”
白灼曜並不讚同,“你既然已經是江湖騙子了,為什麼不能再騙一次?”
讓李遠誌去死,這是唯一的方法,這樣既可以平息眾怒,而且到了以後,他就會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這樣做簡直兩全其美。
李修寧沒做過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我不能這麼做!”
“人都是自私的,”白灼曜搖頭,道:“如果是你被捉住了,你覺得以李遠誌的能力,他會救你麼?”
李修寧想了一陣,隨即道:“這不可能,他沒我跑得快。”
“……”白灼曜繼續敦敦勸導道:“為什麼大家都知道你是李守丞的兒子,而不是他李遠誌,這說明他在拿你當擋箭牌。”
李修寧依然不為所動:“那是當然了,我跑的快,我不擋著誰擋著?”
溫婉兒這個時候才插一句嘴:“白公子,你就別為難他了。”
“……”他倒是真不打算為難他,白灼曜扶額,坐在一邊悠悠的歎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帳篷一下子被拉開:“哥!我回……你怎麼在這裏?!!”
白夭夭深深的皺緊眉頭,掀開簾子朝著溫婉兒走去。這個時候李修寧下意識的伸手擋在了溫婉兒的麵前,麵露警惕:“你想要幹什麼?”
“我想要幹什麼,當然是……”就在白夭夭想要得意洋洋的說出這些話來的時候,從她的身後突然之間又進來一個人。他穿著一襲黑衣,目光冷峻至極,抬眸的時候,灰色的眼睛映入眼簾,隨即又低下頭去。
溫婉兒不禁吃驚,但還是沒說什麼,隻是看著他進來與白夭夭錯身,徑直走到了白灼曜的身邊。
“你又是誰?”被再三無視的白夭夭很不高興,指著裴榮的模樣及其不服氣的質問道。
但他沒說話,隻是對著白灼曜說:“我走了。”
“幹嘛這麼匆忙?”白灼曜問道:“莫非你哥哥他……”
“別提他。”他咬緊了牙關,眼底似乎閃過了什麼,咬緊了牙關。“別跟我提他……總之你別再問了。還有,我們以後最好都不要見麵了。”
溫婉兒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隻是眼神定定的看著他手指顫抖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靜默無聲之中,帶著一點點顫抖。
“那好吧。”白灼曜緩緩點了點頭,隨即看著他已經將自己的行李背在了身上,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最好是再也不見。裴榮這麼想著,憋了半天,還是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沒可能了,以後都沒可能了。就這樣吧,或許是最好的結局了。
他的腳步匆匆忙忙的,直到走到一片森林深處,才堪堪停住腳步。“十六王,是你們幹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