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跌跌撞撞的走過,他想自己應該是可以堅持一會的。
但是胸口疼的很,人也明顯的透出幾分恍恍惚惚,似乎渾身都疼,又似乎哪裏都不疼。
應該有什麼東西可以製止他才對,但究竟是什麼,他卻不得而知。
“少爺!”似乎是見了某種奇景一般令人十分的震驚與害怕,本來可以被當做依靠的年輕人此時卻一副瀕臨崩潰潦倒的架勢。如同群山的跌倒土崩,似雨夜般漆黑淋漓,但實際上,這個人從來都沒有成功成為一個真正偉大的天生之寵,隻是上天賦予了他們自由的權利,讓他們終於做出選擇,但最終做出決定的卻不是他。
俞叔的表情一看就特別的詫異,似乎還沒有來得及想到這到底是什麼狀況。
但越是在這種情況的時候,反倒是諸葛騏這個已經深受痛苦的人看的越發清楚,他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伸出手狠狠地抓住了他的胳膊,用力地對俞叔說:“你聽我說: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俞叔用力的點了點頭,隨即眼神中泛出八九分的認真來,“少爺你說!”
“把我捆起來。”諸葛騏的眼神已經有些不太清醒了,但是行為卻依舊是十分清醒的。伸手捏著他的胳膊,幾乎要將他掐到自己的肉裏去。
俞叔先是吃驚,“那怎麼可以少爺!難道……是”可是,到底誰會下這樣的獨守。
“快做!”他低喝一聲,隨即伸手狠狠的將他推開。但此時俞叔已經回過了神,眸子十分清明的看著他的動作,轉身抬手狠狠的劈在了他的後背。
諸葛騏的腳步一個踉蹌,隨即軟軟的倒下。被俞叔及時的扶住,伸手緊緊的攥著他的胳膊。
看來是時候讓林超少爺早點出麵了,俞叔有些為難,目光憐憫的看著那個早已昏睡的人,但他似乎依然十分痛苦,從額頭上滲出冷汗來,身子也有幾分冰冷。
再看之後,俞叔已經不再焦躁,隻是伸手緩緩的將一張薄薄細毯蓋在他的身上。內室格造別具一格,隱竹被放在古玩架上,與眾多精致瓷器古玩置於一處,泛著幽深的光澤。
俞叔隻是目光冰冷的看了四周一眼,隨即才抬步出了居室,隻一伸手,便將密室關閉嚴實。
而出了這扇門之後,他也隨之收斂了起來,隻是抬眸,目光平靜的看著前方。
別院的林超聽說俞叔來了,難得沒有耍脾氣將他拒之門外,隻是側了側身,兩個麵孔同樣凝重的男子隻是在空中進行了短暫的交彙。
隨即俞叔緩緩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背對著他的人此刻正坐在塌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個眼神緊閉的人。
那一瞬間他的腦中一痛,隨即看著不遠處的那個絲毫不曾有過任何哀傷的男子,嘴角不由得深深抿了起來。“發生什麼事了?”
林超隻是沉默,隨即緩緩的開口道:“止他……”
去,去世了?俞叔不由得察覺到了十分的吃驚。走過去看到那個角落裏。
幾乎都不用他去看,便已經能讓人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張已經沒什麼溫度的臉。
傷口上的鮮血未幹,甚至凝固,但一切卻又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說起來,都是他的錯。林超的眸光閃過幾分黯然,隨後便緩緩垂眸,眼神凝視著那個身影緩緩的走近軟蹋旁邊,手指有些害怕的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