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她有些後怕的低聲道,表情中透出幾分天真委屈,黑白分明的眼神透出幾分青澀無辜。
而裴榮,隻是抿緊了嘴巴,眼神之中透出幾抹無法比擬的複雜來,在此之前,他並沒有想過自己會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態來麵對他們。
可能對於一對新婚在即的人來說,這樣的舉動並非好事。但是,他還想為自己驗證一番,或者說是所謂的求證。“我已經放了她,接下來,應該是按約定履行你的承諾了。”
“什麼承諾?”諸葛騏有些奇怪的問道,轉頭看著他,卻在伸手將那個有些受驚害怕的小姑娘拉到了自己身邊,微微一笑,看著他。
“抓他的不是我,而是朝廷。你雖然學的是皇室的內功心法,可你已經不是皇族的人了,那我又為什麼要放了他?”
裴榮一時沒有在回話,但表情中依然透著幾分譴責,要不是因為現在天色已經黑透,想必他早已衝了上去。
諸葛騏見他不說話,自以為勢在必得,麵上也透出了幾分輕蔑來。“你是被逼無奈,對吧?裴恕作惡多端,是個人都會想要讓他去死,可有人卻不願意讓這樣一個人才早早的逝去,所以才需要你來為他出頭。”
“太過天真!”他的喉頭滾動過一陣,隨即抬起頭來,麵孔相當的平靜。“你憑什麼這麼說?”
“就憑我足夠了解你。”他笑的並不十分自信,也不太平靜,就像是高興自己拉到了一個盟友一樣。能讓他們在一起,那實在是太好不過了。
裴榮很想搖頭,他不了解他,或者說,他一點都不了解此時站在自己眼前的他。
他就像另一個自己一樣,從某些方麵反應出來了與自己相似的生理反應,就像是自己會想到某些事情一樣,而他已經做了。
“所以,合作才是最好的方針。”他這樣輕聲笑著,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眼神帶著幾分倉皇,緩慢的抬起頭來,眼神之中透著幾分複雜與深邃。或者,就像他自己所做的那樣。
至於其他的,隻需要等到以後去做就好了,沒有人再能阻止命運與天道的改變,隻要去遵從就夠了。
……
回去的路上,溫婉兒一直想要跟他說話,但是諸葛騏卻始終一副嘴唇緊抿的樣子,他似乎是想到了某些極為重要的事,或許說,他在等著自己開口。
“我不知道是他。”她說,幹巴巴的解釋了一句,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期待的看著他,似乎是在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解釋。
但諸葛騏隻是分明的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這才屈膝,將她環抱起來。眼中的表情透出來的既是莊重,卻又透著十分神聖。
路上他問,“婉兒,如果我告訴你,裴榮會比裴恕早死兩天,你會責怪我麼?”
溫婉兒先是詫異,一時間沒有想到他的布局,隨即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先是下毒……不行,太膚淺了。縱使李修寧在他手上,但他現在的精神有些不太好,要是得罪了人反而更加有些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