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兒緩緩醒來,轉頭看到了那清晨的一抹輕輕飄飄的光線透過那一窗台縫隙到達到了眼前,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才恍惚的感覺到這一雙溫柔又美麗的手緩緩的擦過自己的麵頰,溫柔得像是一個人間仙女。
“醒了。”她的聲音就像某些人一樣平靜,轉頭側過去,麵無表情的看著那些阿姨嬤嬤擰帕子,水珠從指縫間滲透出來,幹淨得出塵。
她才恍恍惚惚感覺到極度冰冷和幹燥的臉有了瞬間的濕潤,那一股溫熱順著臉上僵硬的骨頭一直留到心髒上,使她凍了一晚上的身體漸漸開始了活動。
“皇後娘娘!”她這才大吃一驚,連忙起身,朝著那一個麵孔並不算平靜的女人行了禮道:“對,對不起,實在是十分的抱歉……”
皇後看著她在那邊語無倫次的開口道:“沒有必要道歉,你不欠我什麼。既然你醒了,那就早點起來吧。”
溫婉兒張了張嘴,隨即低頭道了一聲是:“我會早一點收拾。”
皇後的一身桃紅色裙衫,但卻不是宮裝加身的樣子,但是她一直是那樣的表情,便讓這一切都顯得十分的嚴肅。
在一切都在手忙腳亂的收拾過程中,溫婉兒已經就差最後一步。而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的皇後娘娘突然就這樣子開口道:“既然收拾好了,那就跟著我去見一個人吧。”
溫婉兒先是疑惑,但皇後卻是一副不打算說的樣子,就算心裏好奇,還是隻能勉強忍住了好奇的心,伸手拉了拉那看起來褶皺還比較明顯的地方,轉身扯起兩邊往四周轉開,隨後便如同百花盛。開一般的悄然綻放,最後在無形之中達到永恒。
順著一條長長的走廊,一直走到最後的盡頭,風兒輕輕的略過,雨水輕飄的走過,一片一片的濃霧最後散開,從深到淺,最後沒入的那一團黑影,便是開天辟地之後,所看見的那最後的景致。
原來這就是……天牢。
比起神話中的那些描述,她覺得實在是沒有什麼詞能比得過它,地牢也好,水牢也好,不過隻是一個詞彙,至於它所包含的意義到底是怎樣,也許都沒有人真正考慮過,甚至於,也許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好還是壞,不管自己做了什麼,總不能逃脫最後進入這裏的命運。
領頭人中難免有人帶上了熏香,幾盞油燈。那味道並不好聞,甚至可以說有些刺鼻,但是有的時候,卻讓人在恍惚間覺得這好像是一種吸引人的方式。
走進去之後的味道不比其他的味道輕,但可能是因為那個不好聞的熏香,反倒是在無形之中弱化了那些腥氣對人的影響。
與其說是以這種看似影響實則淡化了那些殺戮氣息對人的影響,倒不如說這是某些人下意識的某些行為,因為可以看出自己果然已經在諸葛騏的領導下變得相當雞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