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花自從以熏蒸療法治好了白魁梧的病,得到了消息的族眾紛紛迎上來。
他們幾個雖然都是因為蠱術而落下的病根,但是每個人的蠱蟲並不相同,所以疾病的症狀也不甚相同,所以潘小花的藥方開出來自然也有所差別。
而且這浴池改的蒸籠雖說不小,不過一次隻能用一種藥。
最後潘小花幹脆調整了一下藥方,直接讓七八個大老爺們兒啥也不穿的躺在裏麵仿佛蒸饅頭一樣開始熏蒸。
待到蒸到一定程度,在服用自己藥方熬製的湯劑,以此來驅除體內那肆虐了無數年的病魔。
這熬製湯劑自然就用不著潘小花了,他們自然有家人,自然要服侍老爺子該弄什麼弄什麼。
因為現在潘小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幫助村寨其他人看病。
或者說幫助整個白家苗寨的所有人看病。
此刻白清秀家的二樓嫣然已經成了小診所了,潘小花神色雖然不悅,可是看著這些看病的村民,也實在無法則被。
看著他們眼中那崇拜的眼神,潘小花隻好繼續充當神醫。
可是一來二去,潘小花實在是煩悶不已。
這幫村民起初還有些矜持,看病的大多都是疑難雜症。
可是到最後聽說潘小花將幾十年的頑疾都治好了,這下可沒人猶豫了,什麼頭疼感冒,咳嗽嘔吐,也來找潘小花重新看一遍。
這也還好,至少是真的有病,可是我說小媳婦小姑娘們,你們的婦科疾病怎麼也來找我這個神醫?
難道不覺得被男人看著自己會很不好意思麼?
而且,真要有病也好哇,怎麼臉上長一顆青春痘,嫌棄自己的腳板大,這種匪夷所思的“病情”也來找自己?
潘小花是越看越煩,真是恨不得將這幫搗亂的家夥給趕出去。
白清秀也看的實在不像樣子,連忙幫潘小花當助手,那些小媳婦們的婦科疾病就交給她了,而那些沒病找病的小姑娘們也交給她了。
到最後不但潘小花一陣疲勞,就連白清秀都累得夠嗆。
白赤水在一旁看著也實在無語,覺得族裏的人實在太過分了一些,也上來幫忙。
結果一幫婦女小媳婦都還沒搞定,族裏麵的男人也都集體來了。
族長對潘小花自然是不怎麼待見的。
不過他妙手神醫救了白魁梧,其他幾個德高望重的蠱師也都被他給治好了,如此一來這就是對他們寨子有大恩。
何況自己家的媳婦兒女回去之後一陣吹噓,盡管潘小花的醫術也確實高明;所以被吹得暈頭轉向的男人們也忍耐不住了。
更有不少男人找潘小花是來討要能讓男人雄風大振的藥方來的。
在他們看來,潘小花能治療幾十年的隱疾,那這種男人的毛病更是沒問題吧。
潘小花沒想到還得顧著人家閨房裏麵的事情,雖然鬱悶,但是也不好推脫,幹脆就開了一劑藥方,讓那些喜歡做威猛男人的自己去調配。
至於實在是起不來的則用銀針幫助,疏通腎髒內理。
如此折騰到大半夜才消停,如果不是白清秀板著臉趕人了,估計還有人來呢。
等所有人都離開了,白清秀才一屁股坐在床鋪上,捶著腿,無語道,“這些都什麼人啊,實在是……實在是煞風景。”
潘小花收回銀針,看了她一眼,笑笑,“什麼叫煞風景,這還不是為了幫忙?”
白清秀白了他一眼,“你有這體力,我可不行,我要下去睡覺了,想吃什麼東西自己做吧,材料在下麵的廚房。”
潘小花笑笑,點點頭,也不多說。
至於白赤水也早走了,畢竟他趕回來也得回自己家不是。
潘小花看看外麵的黑夜,冷笑了一聲。
他不會等著族人準許他進入才會進入,對他來說,這種諱莫如深的禁忌並沒有杜拉的安全要緊。
而且從白清秀找自己到現在,恐怕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這一個星期之內禁區裏麵能發生什麼事情呢?
潘小花不敢想象,所以他準備夜潛禁區。
白清秀躺在床鋪上,忽的想起杜拉曾經說過的他的性情,猛的意識到他恐怕不會安心待在這裏,肯定要往裏麵去的。
猛的直起身子,但是隨後卻有慢慢躺了下來。
“他要去那隨他,反正我也管不了。”白清秀心想,再者說,他能有這心情,也足見他對杜拉是很關心的,那還有什麼不好的?
“隻是他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我是不是該告訴他呢?”
白清秀想了想,忽的又直起身子,然後蹬蹬蹬的上了樓。
等開了門,卻發現潘小花早就不在這裏了,不由微微一愣。
“看他也不像魯莽的人,難道知道地方在哪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