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2)

如今,能和溫如言談起過往的人,已經沒有幾個了。

可張賢妃提起她的過往,也隻是為了挖一個坑,讓別人翻她的舊賬而已。

她果然還是太天真。

身旁的太後眸中顏色由驚訝轉為猶疑:“長公主,張賢妃這話,如今還請你解釋一下,我南瑞民風保守,決不允許未來的皇後私德有虧!”

溫如言聞言隻想冷笑,解釋,這種事怎麼解釋,是要把她自己的傷口扒開,說齊白寧曾是她的貼身護衛,後來還差點成了她的駙馬嗎?

說齊白寧後來以清君側的名義攻破了北辰都城,另立新王,而她在外流落了三年嗎?

說她與齊白寧早已恩斷義絕,如今隻是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嗎?

說得再多,最後隻會越描越黑,因為當別人對她心懷惡意時,所有的解釋也就成了狡辯。

她不想再把自己的心剖出來,任人踐踏!

溫如言愈發沉默,底下的張賢妃眼底閃過一絲不明顯的得意之色,剛準備開口乘勝追擊,卻不想有人突然插話進來:

“北辰長公主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妃嬪來多管閑事!”

張賢妃一聽此聲,頓時臉色發白,她回頭一看,連忙“撲通”跪下,顫聲道:“陛,陛下。”

來人正是凰肆,他目不斜視地繞過張賢妃,直接向秦太後行禮道:“母後萬安。”

秦太後點了點頭,凰肆便直起身體,眼神冷冷地從張賢妃麵上滑過,麵露厭惡道:“朕知你素來就嬌縱無禮,不想你竟然還學他人搬弄起口舌來了,你真是枉擔了這個‘賢’字。”

“臣妾知錯了,陛下恕罪!”張賢妃嚇得驚慌失措,頭抵在冰冷的地麵上,一動也不敢動。

溫如言有些詫異地望著凰肆,他這是,在維護她嗎?

“陛下!”秦太後卻突然揚聲道:“此事不關賢妃的事,是哀家命令長公主交待清楚的,我南瑞皇室的臉麵不容有失!”

“母後,朕覺得,此事實在是清白得很,哪裏用得著解釋什麼。”凰肆揚唇淺笑起來,“依我南瑞如今的國力,北辰攝政王可不敢弄一個不清不白的公主來挑釁我南瑞的。”

秦太後聞言臉色放緩,道:“就算你說的有理,但長公主和攝政王之間的曖昧情愫,在北辰人盡皆知,要是哪天傳到我南瑞,對陛下而言,終究是個不好的影響。”

“母後不必擔憂。”凰肆視線從溫如言臉上滑過,笑道,“雖說人言可畏,但朕是天子,又何懼人言?”

溫如言和凰肆的視線對上隻覺得心頭猛然一跳。

秦太後的視線在溫如言和凰肆麵前遊移,突然開口試探道:“陛下對長公主,當真是維護至極啊!”

“長公主之前救過朕,朕自然要報答她,何況如今天下承平,朕這個風流天子隻願快活無憂,實在是不希望南北邊境再起戰亂。”凰肆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