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秦太後冷哼一聲,但靜下心來一想,不得不承認胡嬤嬤說得有理,遂心有不甘道,“罷了,終究要嫁到我南瑞來,今後還怕找不到機會搓磨她嗎!”
秦太後的話傳回凰肆的耳朵裏,後者隻是冷冷一笑:“我這個母後的性子,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愚蠢啊,當初她要不是和鎮國公勾連,有鎮國公為她保駕護航,憑她的本事,在這後宮裏,隻怕活不過一個月!”
想起秦太後和鎮國公之間的那些破事,凰肆突然有些倒胃口:“胡嬤嬤,之前朕吩咐你的事,可有眉目了?”
“奴婢遵陛下命,成功將此物從太後私庫中帶了出來。”站在階下的那個披著黑鬥篷的婦人,赫然是太後身邊的胡嬤嬤。
隻見胡嬤嬤雙手捧著一個長方形的漆黑木盒,由周德才接過,放在了凰肆的麵前。
凰肆雙手放在盒子上,緩緩打開,呈現在眼前的一物讓凰肆心情突然好了起來,他合上木板,看向胡嬤嬤道:“這事沒有被太後察覺吧?”
“陛下放心,奴婢取出此物之前,已經找人去在京中一家兵器鋪裏仿造了兩件幾可以假亂真的兵器,現就放在太後私庫裏,何況太後當初索要此物隻是為了羞辱長公主,如今恐怕早就想不起這事了。”
凰肆微笑著點點頭,道:“嬤嬤,你做得很好。”
“為陛下效命,是奴婢的福氣。”胡嬤嬤低下頭,麵無表情道。
鄭宏在酒館中喝得酩酊大醉。
這一次來盛京,他不僅沒有撈到半點好處,還平白地將甘州守將的位置拱手讓給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他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來!
鄭宏想到悲憤處,遂狠狠地將手中的酒壺擲到地上,那清脆的瓷器碎裂聲嚇得跪坐在外麵的仆人瑟瑟發抖,最後聽見鄭宏粗聲粗氣道:“外麵的人死哪去了,還不趕緊給爺重新拿一壺酒來!”
“是,奴才這就去!”仆人手忙腳亂地退下去。
鄭宏又猛地灌了一口酒,一手轉動酒杯,一手撐著額頭,眼神微眯。
鄭宏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絕對不是一個空有蠻力的武夫,相反,他很會審時度勢,否則也不會在先帝駕崩不久便投入鎮國公門下,讓鄭家從一個破落門庭一躍成為甘州最昌盛的家族。
雖說富貴要在險中求,但想要長久保得富貴,更要學會揣摩上位者的心思。
可這次回京,鄭宏逐漸發覺自己,已經摸不準鎮國公的心思了。
陛下任平國公世子為甘州守將的心思倒是昭然若揭,自然是要分化鎮國公身後的勢力,可讓鄭宏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鎮國公對此的態度。
鄭宏想起鎮國公對他說的話:這天下終究是凰家的天下,如今陛下年歲漸長,想要奪回本公手中的權勢,也是人之常情,也罷,本公就給陛下一個機會,得讓陛下知道,這天下,能者才能居之!
屁!鄭宏忍不住在心裏爆了一句粗口,彎彎繞繞說了一大堆,不過就是想說,皇帝的打算,他並不想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