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陛下起了對付的心,也是理所應當。
隻盼著陛下能夠一舉成功,這樣,他也不用日日膽戰心驚了,但想著凰肆成功之後,隨之而來的朝堂清洗,平國公又頭疼了。
“愛卿言重了。時辰不早了,愛卿還是先去朝堂之上吧。”
凰肆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這次的局隻是當頭一棒,沒有起到決定性作用,不過,鋪墊多了,自會有人不服,到時候他鎮國公在想做什麼可就是實屬不易了。
“是,臣領旨。”
大殿之上,眾卿朝拜,鎮國公站在百官之首,臉上的神情一如既往地平淡。
君臣之間你來我往了幾句,便見鎮國公出列,朝上首凰肆俯拜道:
“陛下,如今與北辰戰事已停,北方便無要緊之軍事,民事和兩國通商一事盡可交付欽差,臣請旨去管那南方戰事,為陛下立一大功!”
在場的眾臣心裏如明鏡一樣,鎮國公這次請旨,是在北部站穩腳跟之後,再把勢力發展到南方。
如果真下了旨,那這皇上,還要來何用。他鎮國公一人便已掌握全國大半勢力,謀反已是綽綽有餘。
凰肆冷哼一聲,沒有說話,眼神示意不遠處一個年輕的男子。
男子笑了笑,像是下定決心一般,上前一步溫和的說道:“回稟陛下,臣有旨上奏。前段時間,臣晚間坐轎回家,路上轎子被一衣衫襤褸之人攔住,仆人下去嗬斥,卻見那人手持訴狀哭著喊冤,臣見那人言談舉止文質彬彬,不像是攔街鬧事之人,便讓仆人將訴狀呈了上來,這一看之下大驚,此事竟牽涉到一樁命案,而這命案,還與江淮之地的世族有關!臣細問之下更是觸目驚心,江淮世族能繁盛至今,便是得皇恩庇佑,可他們卻不念恩情,幹的都是欺良霸市,強搶民女的勾當,如今還犯下殺人罪行,望陛下嚴懲!”
江淮世族?
鎮國公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他想起來前段時間殺死的那個舉人的龐家公子,心中更是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難道,那些廢物沒有殺死那個王威麼?該死!
鎮國公立刻反應過來,隨即便拱手道:“陛下,單憑一個來曆不明的人一麵之詞……”
“那人現在何處?”
還未等鎮國公話說完,凰肆便直接打斷。
“回陛下,此事牽涉甚大,單頻臣一人怕是做不了主,臣便讓那人候在了午門外。”
“朕是南瑞皇帝,萬民之主,朕絕不能容忍在朕的地盤上,還有人敢行欺上瞞下,魚肉百姓之事!周德才,宣那人上殿,朕倒是極其好奇會是怎樣的冤情所在。如若是實事,朕不介意做一回主!”
鎮國公牙齒抵著下頜,下巴的線條繃得緊緊的,他麵色不善地看了一眼禦座上的皇帝,眼底神色陰鷙。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不得不懷疑,皇帝也在此事中插手,否則事情不早不晚,為何偏偏趕到了今日!
皇帝的手,已經伸到了江淮之地嗎?
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