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凰肆緊緊手臂,臉色依舊不太好。想到有這麼多人敢於覬覦她,他就渾身不舒服。溫如言不適地動動身子,想要脫離凰肆的手臂,但是凰肆雷打不動,竟然還收緊了力道。溫如言無奈,又不好大庭廣眾之下違逆他,因而隻好強自忍下了。
阿絳與皺的才跟在後頭,打起了嘴架。
“看到沒,我家小姐一樣受人歡迎。”阿絳小嘴幾乎翹到天上去,周德才哼哼一笑,道,“還是我家爺厲害,你看看,你看看,這些都是甚麼。”說著抖了抖懷裏五顏六色的巾帕,十足炫耀道。
阿絳不服氣,眼珠子一轉,旋即笑道:“你得意個甚麼,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你們家爺再厲害,還不是折在我家小姐這個美人身上了?所以,還是我家小姐更加厲害!”
“你,”周德才指著阿絳,本想說甚麼,可摸著頭又想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便點點頭道,“嗯,你也說的有點子道理。”
“那是!”阿絳得意地小胸脯一挺,往前緊走了幾步。
凰肆在前頭走著,聽到了這般話,便“噗呲”一聲笑出來,隨即對溫如言道:“你這個丫鬟,倒是頗為伶牙俐齒!”溫如言麵上飛上紅霞,微微低頭,不想言語。
走著沒多久,凰肆就見前頭有人圍著做甚麼。其中還有很多公子小姐樣的人物,各個全數專心致誌地,慢慢弄著手裏的竹篾與紙張。
“他們在做甚麼?”凰肆隨口一問,溫如言順勢看過去,見到一邊樹上掛了數個精致秀麗的荷花燈,便了然於心道,“他們這是在親手製作荷花燈呢。”
凰肆這時也看見了樹上的荷花燈,眼中一道異彩流逝,他微微一笑,帶著溫如言就上前道:“難得來一次,我們也做幾個來看看如何?”溫如言聞言一笑,並不拒絕。
與那老翁交了幾文錢,領了彩紙與竹篾等物,四人便專心地擺弄竹篾,想要擺弄出一二精細標致的荷花燈雛形,老翁時不時地過來指點幾句,示範一二。凰肆手上力道頗重,弄不了這麼精細的事物,幾次都弄斷了竹篾。
頓時一股怒意上頭,凰肆正要摔東西,卻被早就看到的溫如言一把按下。緩緩搖頭,溫如言輕聲道:“這東西精細些,你便要輕柔一點來,你看,這樣做。”說著邊就著凰肆地手,輕輕將竹篾完成弧狀。
她正極其細致的教著,凰肆卻是半句也沒聽進去,一味地盯著溫如言的側顏看,鼻間全是她身上幽蘭般的馨香,呼吸之間,頓時心馳神蕩。
夜色漸漸低垂,江邊餘暉落盡,慢慢地已經有人來江邊放荷花燈了。眼見這裏人已是越來越多,凰肆從幾人做好的一對荷花燈裏,挑了兩個品相最好的。領著溫如言走到老翁的桌案前頭,再交幾文錢,領了兩張小箋。他將其中一張遞給溫如言,兩人一同在岸上寫下了自己的心願,塞進荷花燈的底座,最後安一小段蠟燭,便算大功告成了。
很是喜悅地捧著自己的荷花燈左右翻看,溫如言頗有些舍不得將這荷花燈放走了。凰肆卻不喜等待,拉住溫如言的手,就往江邊走,邊走邊道:“快走,我們去上遊放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