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些人能得韓秀的稱讚,那必定是頗有些才學的。
“其他的呢?你可有查清楚,他們都和誰有來往?尤其是,他們與昭平王,到底是何關係?”凰肆頗具深意地眼神掃向韓秀,心中劃過千般思緒。
說到這個,韓秀微微蹙眉,斟酌道:“依照現下得到的線索來看,昭平王爺平日裏就喜愛出入這些場所,因此與他們,應該是詩友抑或知己一類。至於其他關係,屬下暫時還未查出。”
喝完了湯,凰肆頗為舒爽地靠坐在隱囊上,微微憊懶地道:“再觀察些時候,勢必把他們與何人往來都給朕摸得清清楚楚,若是身家實在清白,倒是可以用著試試。”
“皇上,您近來是否沒有好好歇息?”韓秀有些擔憂地觀察凰肆慵懶的模樣,斟酌用詞道,“這國事雖是重要,但國不可一日無君,您更需保重龍體才行啊!”
凰肆揮揮手,不甚在意,但突然一股倦意上頭,他控製不住地打了一個嗬欠,隻好改了含在嘴裏的話道:“朕會注意的,你先說說江淮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韓秀仔細打量了凰肆困倦的神情一眼,然後盡職盡責地彙報道:“這一段時日,鎮國公那邊絲毫沒有動靜,看來是暫時不敢與江淮世家有甚麼牽扯了。至於江淮世家那邊,倒是到處托人打點,勢必要將龐家獨子弄出大牢一般。不過因為主子您一早就敲打好了,量他們運來金山銀山,隻怕那些官員也不敢伸手拿吧。”
“哼哼,”凰肆懶懶一笑。江淮世家,龐家為首。這龐家獨子出了事,原本一直拿著他們好處的鎮國公,不僅不幫忙,還將人拋到了一邊不理不睬,那龐家可不氣憤難平才是奇怪。而他們在京城越是受冷遇,那江淮世家就越是心寒。到時,兩方還如何能結黨營私呢?
“辦得不錯,繼續看緊江淮那邊。這龐家獨子一旦下獄,朕倒是要看看,還有誰能撈出他的命來!鎮國公那邊也注意著,他現在傷了元氣,可不代表他不會狗急跳牆!”越是說到最後,凰肆的語氣就越發冰冷危險。
韓秀心底一凜,旋即單膝跪地道:“是,屬下遵命。”凰肆揮揮手,困倦得一手支頭道:“代王叔那邊你也去看看,先就這樣,你先下去吧。”韓秀又應了一聲,起身往殿外退去。直到殿門口,他才回身看向臥躺的凰肆。
出得殿門,周德才很是恭敬地低頭問候道:“李統領。”見到周德才,韓秀立即開口問道:“周公公,在下想問一下陛下近來是否睡得少了?”
聽聞韓秀這麼一問,周德才倒是楞了,隨即歪頭思索片刻道:“近來皇上忙於處理公務,委實比之往日少睡了些時候。李統領,緣何有此一問啊?”
韓秀仔細回想了凰肆以往精力充沛的容止,蹙眉道:“周公公,陛下近來是否經常神思困倦?”周德才一愣,旋即搖頭道:“這倒是沒有過的,李統領您也清楚陛下,總是為難自己,當自己是鐵打般的呢。李統領這麼說,可是有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