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公公將北辰的形勢粗略說了一遍,原來以往都是夏大人冒著生命危險,將逃亡許久的安慶公公掩藏起來。畢竟齊白寧雖是狼子野心,但對夏圭玉還算有著一點尊師重道之心,明麵上並不敢多麼為難夏圭玉。
但自從夏圭玉從南瑞回國,齊白寧一派之人對夏圭玉便處處針對為難,還有那個李傑和馬德清,更是對夏圭玉心存疑慮。如此一來,夏圭玉便自身難保,要再護住安慶公公的安危,就顯得越發艱難!
了解了這些內情,溫如言心中對馬德清等人惡感更甚。細細問了夏圭玉的近況,安慶公公寬慰她道:“奴才現如今離開北辰境內,那夏大人就沒有能被他們抓住的把柄,自然便安全了!那些奸邪小人雖是嫉恨為難夏大人,但看在齊白寧的份兒上,也不敢做的太過分。殿下,你且安心罷!”
如此一說,溫如言才算稍稍安心。憶起年前送別的情景,恩師握住她的手,暗道珍重。兩廂對視,同是淚濕眼眶!恩師年紀也大了,也不知這一別,何時才有再見的機會。想及此處,她險些要當場落淚。
趕緊與安慶公公商討往後以暗號聯係的事宜,她才慢慢壓下上湧的淚意,不再滿心悲意。安慶公公見了,也隻能暗自歎息。
暗衛營自有一套傳送訊息與聯絡的暗號,這些暗號外人均是不得見,更不知其中真意。安慶公公讓暗衛營首領親自教導溫如言,等溫如言真正學會,外頭已是落日餘暉,天色漸晚了。
“安慶公公,我該回宮了。”溫如言盯著城隍廟外頭,一派昏黃的蒼涼景色皺眉思慮。她是中途偷溜出來的,如今要回去還要不惹凰肆懷疑,恐怕不那麼容易。
“殿下,您要如何回去呢?”安慶公公也想到了這一點,白淨的麵目上,憂思重重。當時時間緊急,他也是趕巧看見公主與南瑞皇帝微服出宮,才會臨時留下暗號,約公主出來見麵。現在想來,如何善後卻是一個難題了。
彼時他們還不知曉,外頭已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了!
“我來此處的時候,身後似乎跟著兩方人馬,其中一方似乎是死士之流。”溫如言徐徐說著,心裏已是慢慢有了計策。
“怎會如此?”安慶公公麵色越發凜然,看來這南瑞都城勢力分布,比他這些日子探查出來的還要錯綜複雜。
“既然如此,正好給我一個由頭。”溫如言轉向安慶公公,唇角微勾,揚起春曉初花一般的笑靨。
“殿下,你莫不是……?”安慶公公臉色微變,旋即斷然否決,“不行,殿下您金尊玉貴的,怎可如此苛待自己。”
“公公,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為了不引人懷疑,我勢必要這麼做!”
見溫如言心意已決,安慶公公知曉自己再怎樣勸說都不管用了!這也是溫如言與北辰新帝不同的地方,溫如言這位長公主看似溫婉端莊,內裏實則堅強如鐵,就是許多沙場戰士也比不上。還是先帝英明,一早便知道了公主的脾性,早早便做了這些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