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怒甚麼,叫朕如何息怒!你看看這些迂腐的老東西,朕看他們分明就是想要逼朕廢後了!廢舊立新,那新的是誰,水玲瓏?鎮國公之野心勃勃,簡直昭然若揭。朕看他是忍不住了,要狗急跳牆了罷!”凰肆這一回乃是動了真怒了,簡直是甚麼都要說出來。
“哎喲,我的皇上啊!您若要發泄,就發泄。但發完脾氣,這正事兒還是要辦的啊!這一回您是壓下去了,可下一回呢,下下回呢?若是在出現像上次一樣,突然從哪裏蹦出一個陸大人長跪不起,或是一個甚麼大人一頭撞死在淩霄殿上,那可怎生是好啊!”
史書上可是有記載的,有些言官們為了勸諫或是逼迫皇帝順從大臣的意願,便一頭撞死在禦前,最後那些皇帝被史官一筆記在了史書上,從此以後便留了個遺臭萬年的罵名啊!
周德才說的在理,凰肆發泄一番後,情緒漸漸平穩。這件事還未完,鎮國公的打算簡直一目了然,他見徐徐途之不行了,就改用外力壓迫的方式來逼他就範。今日早朝不過是開始,天下悠悠眾口,要堵住,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到底要如何,才能擊敗鎮國公呢?
凰肆緩緩坐下思索,這時周德才突然說道:“這副硯台可是真品啊,現在摔壞了,可要去哪兒再找一個能相媲美的真品啊……”
聽聞若此,凰肆豁然起身,一把抓住了周德才的脖子開始搖晃:“小德子,你真是絕頂聰明,多虧有你,朕已經想到法子對付鎮國公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周德才一陣頭暈眼花,好容易穩住腳跟道:“……皇……皇上……奴才可甚麼也沒說啊……怎麼就想到法子了……哎喲……可暈死奴才了……”
凰肆早就丟開了周德才,自己在那兒嘀嘀咕咕,神情興奮,還不停地拳掌相擊。想罷,凰肆甩開袍子,姿態極為瀟灑地落座,手指輕敲桌案,吩咐道:“小德子嗎,快去把遲瑞召來,朕有事要吩咐。”
周德才忙不迭應諾,,急慌慌就往往外奔走,中途還險些被門檻絆倒。
半個時辰後,凰肆已經耐著性子批閱完了一托盤的奏折,周德才這廝卻連個鬼影子都還沒瞧見,隻是讓他叫個人,又不是叫他去投胎!怎麼到現在還沒回,在過一炷香時候,若再不回來,到時都板子伺候!
凰肆剛剛這般憤憤然想,那邊廂周德才立即推門進來,隻見他滿頭大汗,形容有些焦急狼狽:“皇上,皇上啊,大事不好了,奴才找不到遲大人了,奴才還問過李大人,都說從昨日後,就再沒瞧見過他了。”
“怎麼回事?”凰肆微彎濃眉攏緊,心底漸漸升起不虞。怎麼偏到要用他的時候,他就不見了蹤跡!
“這事不能耽擱,先把李昱然召來,隨後再去尋遲瑞的行蹤!”凰肆當機立斷,給周德才直接下達的指示。
須臾時候,李昱然穩穩當當踩進宣室殿,抱拳行禮:“屬下,參見皇上,不知皇上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