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立即從隊列裏走出幾人,極為訓練有素地勘察四周的環境,不多時候便回來稟告收集到的線索。
蘇羽在一邊看著,分明覺得這些人,並非普通的大內侍衛。他蹙眉思索,李昱然轉眼看來,“跟我走。”
一騎隊伍,仿佛訓練有素地獵犬一般,迅速而幹練地搜索了沿路宮宇。經過鳳儀宮的時候,李昱然沒有徑自離開,反倒是立在宮門外,靜靜等候。
夜色低垂,溫如言隱隱覺得些微不安。真要熄燈就寢,外頭急匆匆跑來掌事太監稟告:“回稟皇後娘娘,不好了,蘇禦醫方才在後宮之中遇刺了。”
一直哽在心頭的大石頭,瞬間落地。她起身,伸展手臂,“阿絳,更衣。”
阿絳急忙為她整理儀表,之後兩人立在廊下,身後跟著長長一隊儀仗。深夜宮中寂靜無比,一陣微風吹過,宮燈在麵容整肅的宮人麵上,投下晃動的黑影。
良久,無一人發出聲音。阿絳心頭不知怎的,砰砰直跳。她不知道溫如言要做甚麼,隻覺似乎要有事情發生了。抬頭幾次打量溫如言淡然清貴的側顏,都不敢將心中疑惑問出口。今夜的公主,自有一股不怒自威之勢。
“皇後娘娘,外頭李統領來了。”守在門外的小太監急匆匆進來稟告,阿絳眉頭一跳,隻見溫如言勾唇一笑,“來了。”隨後抬步走出宮門。
阿絳與儀仗隊恭敬跟隨,到得宮門口,果見李昱然和蘇羽立在那裏。
“微臣,參見皇後娘娘。”
“李大人,本宮聽聞,蘇大人在後宮裏遇刺,不知這刺客可抓到沒有?”溫如言打量蘇羽,並沒有在他身上看到甚麼傷口。蘇羽微微抬頭,與她相視,微一點頭,笑了一笑,表示自己安然無虞。
“回稟皇後娘娘,微臣已經在後宮嚴令搜查,不過這後宮本該由皇後娘娘統禦,是以微臣懇請皇後娘娘允準,以免衝撞了太後,以及後宮諸位娘娘,牽扯出不必要的麻煩。”李昱然向來言簡意賅,這還是蘇羽頭一次見他這麼全須全尾地說話。
“嗯,後宮重地,竟有如此大膽賊人,實在是對皇家威嚴的挑釁。李大人,本宮會親自出麵調解,你隻管派人緊密搜查,勢必要找出刺客,以免賊人衝撞了太後和皇上!”
李昱然應諾,這才繼續加派人手,沿路四處向各宮搜查,一路上人生嘈雜,無數宮人被大內侍衛趕出宮宇,站在宮門外張望,惶然不知揪緊出了何事。
有那不知輕重的,與那侍衛相抗。隻見劉貴人指使宮人攔在侍衛麵前,尖聲叱喝:“大膽奴才,誰給你們的膽子,膽敢闖進我的寢宮!還要命的話,就給我滾出去!”
侍衛冷麵無情,抱拳平聲平氣道:“劉貴人,我等隻是奉命行事,若有得罪之處,請劉貴人多多包涵!”
“奉命,奉誰的命,你們若是不說清楚,休想進我寢宮一步!”劉貴人性格潑辣,絲毫不準備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