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住口!”看夠了鬧劇,溫如言隻覺腦仁疼,便開口揚聲嗬斥!
溫如言少見如此威嚴凜凜的時候,一時之間,滿殿之人都被震懾住了。張賢妃看向溫如言,被她眼中嚴厲冰冷的神色驚嚇到,隻敢低頭不再言語。
狠狠瞪了不成器的張賢妃一眼,溫故言對上首秦太後不疾不徐道:“太後,相信賢妃不會刻意打死一個奴才而大動幹戈。而二十杖確實打不死人,當然,身體虛弱的就另當別論了。興許那小算子本就體質虛弱,今日又身子不適,受不起那二十杖刑。但賢妃不知,便陰差陽錯,要了小算子的性命。兩者皆有差錯,評判起來也實屬不易。不若這樣罷,厚葬小算子,並重金安撫其家眷,以作補償。至於賢妃,就削其妃位,降為翎嬪,並罰俸三年,如何?”
這對於賢妃來說,已是很重的刑罰。妃位都被削了,還能有甚麼好說的。張賢妃雖是不忿,但一抬頭看見溫如言掃來冰冷視線,又隻能忍氣吞聲低下頭來。
秦太後聽聞如此,便驚了一瞬,一時之間,也是無話可說。
溫如言見狀,又冷眼看向地上的狗奴才李總管:“李總管,你覺得這判決如何?若是不夠,可要太醫院禦醫來驗驗屍,看小算子是不是被杖刑打死的?”
“不不不,皇後娘娘英明決斷,老奴何敢言它,相信小算子泉下有知,定會感激皇後娘娘厚德的。”李總管一聽這事情恐要鬧大,便立即變了態度。若真的要觸動太醫院禦醫查驗屍體,到時候若查出個好歹來,豈不把他自個兒賠進去,本來他的打算就是好好給賢妃一個教訓,現在目的達到,他須得見好就收。
可李總管這邊見好就收了,不見得秦太後就滿足了。
隻見秦太後冷哼一聲,慵懶地臥於榻上道:“說是意外?這也未免太荒謬了些。賢妃如此心狠手辣,倒當真寒了哀家的心。此等做派,再去協理六宮,恐怕也是難服人心的。”
溫如言心頭冷笑,果真是露出狐狸尾巴了,麵上倒是一派平和,態度恭敬溫婉:“不知太後有何見解?後宮姐妹眾多,位份高的,也就賢妃妹妹與淳嬪了。但是淳嬪體弱多病,恐怕不能勝任暫時協理六宮之職。”
“他們幾個不行,玲瓏可行啊!”秦太後咄咄逼人看著溫如言,不疾不徐道,“現今玲瓏也算哀家的義女,又貴為舞陽郡主。憑借她公主的位份,代哀家協理六宮,也不是不行罷!皇後,你覺得呢?”
溫如言瞧了一旁為秦太後捏腳的水玲瓏一眼,便低垂螓首,不溫不火道:“既然太後如此提議,那便全由太後定奪罷。”
本打算溫如言會反對,沒成想卻這麼輕易的便答應了。
在場眾人盡皆一驚,隨後疑惑不解地看向溫如言。張賢妃更是脫口就喊:“皇後娘娘……”
“住口!”溫如言冷冷瞥了張賢妃一眼,便對秦太後道,“一切聽從太後安排,過後公主若是有空,可來鳳儀宮中,與本宮商議具體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