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們已經做的很好。”溫如言淡笑,心中仍舊為那些死去之人而不忍,“我當年雖是流離過一段時日,但幸而被師傅撿到,收入師門。八年間,也算過得不錯。還學了這身武藝,就是後來仍舊被齊白寧尋到,連累了師門上下……”
“公主!屬下覺得,當年北辰國破,不僅僅是齊白寧一人所為。”一聽溫如言提到齊白寧,蘇羽整個人便如利劍隱露鋒芒,眼中憎恨情緒,絲毫不假,“正是因為查出其中線索,屬下才會改頭換麵,潛入南瑞。”
溫如言心底一動,不覺有些緊張地問:“你的意思是,當年北辰國破,還與南瑞有關?這怎麼可能,南北瑞與北辰,相隔千裏之遙。”
“公主,還記得國破當時,攻入皇宮的黃金鐵騎嗎?”
溫如言渾身一震,頓時眼中浮現的,便是夜夜在夢中重現的夢魘。戰火紛飛,滾滾狼眼,身披黃金鎧甲的將軍,手握長槍提馬嘶鳴,說過之處,皆是血流成河。
“公主,黃金鐵騎,乃是南瑞皇室秘密培養的一隻隊伍。就像暗衛營一般,從不為世人所知,但卻隻聽命於南瑞皇室!”
應該說,隻聽命於南瑞皇帝一人!
“這……這不可能!”不知為何,溫如言下意識便想否認,因為不管怎麼說,十年以前,凰肆可還是一個登基沒有幾年,根基尚且不穩,更在前朝後宮深受壓製的傀儡皇帝。
所以,她本能地便覺得,這不可能是當時的凰肆能夠辦到之事。
“公主,一開始,屬下也以為皇上隻是個傀儡,但自從進宮以來,看到這種種變故,您還能肯定地以為,當年的事,不是他能夠一手策劃的嗎?”蘇羽因為情緒急切,使得態度變得有些咄咄逼人!
而溫如言心中正在麵臨激烈的情緒動搖,一部分的她並不相信這件事是凰肆所為,她想著的,都是這一年以來,凰肆在她眼前清朗無比的笑著呼喚“阿言”。而另一半卻已經相信蘇羽所言,凰肆絕非一般人所能揣摩,或許當時他的心智,已經是如此深不可測了!
想到鎮國公公變之時,凰肆毫不留情一刀斬下判臣頭顱,那可腦袋咕嚕嚕滾到她腳邊,等著的血紅眼睛,似乎在慘叫著死不瞑目!
而心底的那道聲音,也在漸漸浮出水麵後,越發大聲淒厲:十年前,凰肆還根本與你毫不相識。即便現在有情,也不能保證當年他能冷血無情!
“公主,不論是不是皇上所為,但與南瑞有幹係,是絕對能夠肯定的!”
“那你調查清楚又如何呢?憑借你一人之力,前往報複嗎?”溫如言也不知怎的,心中一股鬱氣蒸騰,情急之下,便衝口而出這般話來。
話一出口,她便後悔了。而蘇羽沉默片刻後,眼神幾經明滅,終是慢慢道來:“公主,先帝生前,就曾囑托屬下辦一件事。即便先帝已駕崩,屬下也必須不顧一切,辦成此事!”
“是何事?”不顧心底湧起來的不好預感,溫如言攏眉問道。